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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也有一言要說。”此人乃漢官馬國柱,頗有謀略。
殿中年歲最高的塔拜擺了擺手。示意他但說無妨。只聽馬國柱道:“我大清所佔東北雖苦寒之地,然而地域極廣,且是我太祖龍興之地,若是貿然丟棄盛京,雖有北京為都,而我大清則為無根之浮萍。北京雖好。可畢竟是明人之地,明人豈會與我同心共享一地?故而東北實不可棄,否則日後北京若有萬一。我等何處安生?”
“何況。皇上帶兵出征,可前段時間卻突然音訊全無。北京是否仍在我手,皇上大軍是否安穩?我等一概不知。遼東明軍進攻是如此兇猛,想來皇上所將之軍也是壓力大增,我等不知前方訊息,若是貿貿然將盛京我根本之地拱手送與敵手,若有個萬一,我等可如何向全天下百姓、向皇上交代?”
“哼!誰不知道我大清從來不在乎土地在何處,我們只在乎我們的牛羊是否有足夠的草吃,我們的被窩是否有溫暖的女子服侍,那些你們漢人的城池,對我們有何用?你瞧,撫順、開元,自太祖皇帝打下來之後,我等有沒有像你們漢人一般整日修建城牆躲在裡面?敵人來了。要麼衝鋒,衝不破,那就跑嘛,我們女真的勇士便如草原上的群狼一般,面對敵人,要麼衝上去撕咬。要門躲得遠遠地,哪有你們漢人這麼多的道道!”
馬國柱的臉上上過一絲尷尬和羞怒,雖然他身為大清國僅有的幾個漢官中的大佬,然而像這種嘲諷他已經不知道受到過多少次了。
整個偏殿裡漸漸吵做了一團。跑的留得。向哪跑在哪裡固守,一團亂麻,原本便是草原民族,沒什麼規矩,一旦發起便來便如撒開韁繩的野馬,謾罵聲譏諷聲,漸漸有些不受控制。
塔拜無奈,只能大聲呵斥諸人靜下來。
殿中的動靜等過了小半炷香的時間才全部停歇下來,塔拜和幾個說的上話的兄弟又湊在一起低聲商量了片刻,這才清了清嗓子,發話道:“我與幾位叔伯兄弟商量了一下,如今時局緊張,時間緊迫。老是這樣商量來商量去、吵上來吵下去,也不是個辦法,我們倒是有一個折中的主意。諸個要是贊同的,待會兒發個話,不贊同的,就不要吭聲了,省得在爭執起來又麻煩了,咱們還是按女真族的老規矩,聽人多的決定是否採納我們這條折中的辦法。如何?”
“的六貝勒的。”
“就按諸位貝勒爺的辦。”
場中之人紛紛發話,這也沒辦法,誰都不服誰。折中就折中吧。
當月,滿清遼東盛京諸貝勒決議。放棄北邊開元、鐵嶺、遼海、安樂州、三萬衛等城。固守撫順、盛京兩遼東重鎮之大城。撫順駐兵萬五,盛京兩萬五,以為犄角,同時派軍三千護送大批皇公貴族家眷及少量朝中閒散貴族前往向北進入京畿北京,而其餘青壯年男子貝勒、貝子、將領一律留守為國征戰,同時下令漠南臣服於大清之蒙古人遣軍相護送。
第二百一十九章 巴圖海
自從明軍進逼盛京以來。不止盛京城裡的滿族達官顯貴們心中惶惶,蒙古人比女真人更加不堪。
大明的威嚴終於又在周邊樹了起來,儘管蒙古人與大明朝廷也算得上是百年的宿敵,但是在糧食麵前,顯然漠南蒙古部落選擇了大明朝。
從昭武年開始,與草原民族的閉市被徹底打破,不僅遠在昭城的林丹汗取得了更大的互市恩准,便是那些親明的遼東蒙古部落也能夠用馬匹和牛羊及各類皮毛換取草原上最缺乏的糧食,聽說有不少蒙古部落臺吉在明朝的花言巧語之下直接交出了部民和部落騎兵,進關享受去了。
這對親清的蒙古人是個誘惑,做誰的奴才都是做,可這大清國都自身難保了,這草原上災禍不斷,我們的糧食不夠吃啊!
前些年大清可以從明境內打草谷分我們一些,可如今卻只顧得上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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