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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陳若雨漲紅了臉,自知失言。?她其實是想說……小兄弟?小弟弟?二兄弟?……
臉更紅,快滴血。
她幹嘛要跟男人的那部位過不去?女人的尊嚴跟那裡有個屁的關係,什麼喻嘛。粗俗啊粗俗!她後悔了,她真是腦殘嘴欠。
都是他的錯,他說什麼男人尊嚴女人身體的,害她跟著排比起來。
臭流氓,把她帶壞了。她可是文明人,這麼粗俗的話,絕對不是她說的。陳若雨劈手拿起熱水瓶,擠開孟古就往外沖。
「喂,我們話還沒說完,你還有什麼新鮮勁爆的比喻,說來我聽聽。」孟古在她身後大聲笑。
笑?笑什麼笑!
陳若雨腳下抹油,溜得更快。她要離他遠遠的,遠遠的,遠遠的……
可人生啊,有時候你怕什麼就來什麼。
陳若雨非但沒能離他遠遠的,還住進了醫院病房,主治醫生這麼巧就叫孟古。
事情是這樣發生的。
陳若雨的那個投保客戶發生了車禍,原本投了保該能得到賠付,但偏偏在車禍定性上出了些問題。責任定性不一樣,獲賠的金額就差了許多。那個保戶是個單親爸爸,陳若雨覺得當初人家信任她才花錢買了她的保險,現在出了問題,該是她出力幫他的時候。於是她四處奔走,找公司找交警找相關單位,走各種流程跑各種關係,可這事情還是不好辦,因為當事人雙方的口供不一致,而發生事故的地方沒有監控攝像頭,交警方面也不好定性。
折騰了大半個月,最後的重點落在了另一個當事人身上。可那邊那人死咬口供不松,非說是陳若雨的客戶違反交規撞了他。
陳若雨為這事焦頭爛額,為了獲得事情真相,讓那幾人說出實情,她可是跑斷了腿。偏偏那幾天她的娘親大人天天打電話給她關切她的工作和交友情況。
「若雨啊,我聽你大舅說,大公司的工資每年都能漲一漲的,你們公司是大公司吧,是不是也是這樣的?你去了也一年多了,是不是該漲漲了?還有啊,隔壁樓的阿燕她閨女,也不是什麼好學校畢業的,工作才兩年,聽說就升上了經理,我也跟她們說了,你也是經理呢,在貿易公司上班的,大公司,業務經理,對吧?」
陳若雨在心裡嘆氣,她該怎麼跟娘親大人說,這世道,十個上班族五個經理,另外三個號稱經理,剩下兩個想當經理。經理這個頭銜稱呼,真的不值錢。
許多人表面光鮮亮麗,實際卻是租小屋啃泡麵,象她就是這樣。
可她不敢跟她家娘親大人說,她怕死——被煩死。娘親煩不死她她爹會,她爹不行還有各路親戚,各路親戚還會帶上各路說不清關係的人馬。
於是她又撒謊了,她不是保險推銷員,她是個在貿易公司上班的光鮮亮麗的白領。
這種事讓陳若雨的心情糟到極點。她掛掉了母親的電話,滿心不是滋味地蹲在那個車禍另一方當事人的家外頭。
她生自己的氣。騙子!這種生活有什麼意思?她也生那不敢承擔責任的車禍當事人的氣,不說真話,讓人又受傷又失財,他也過意得去?
也許是大太陽讓陳若雨曬昏了頭,也許是受了母親電話和自己表現的刺激,反正陳若雨原本計劃好好跟人家談,然後悄悄套話把真相錄音下來就撤的計劃泡湯了。話是錄下來了,可她也把對方狗血淋頭地臭罵了一頓。
對方帶著朋友,共兩個大漢,原本就不是什麼文明講禮的人,對陳若雨推推搡搡,被罵了之後更是氣,開始動手動腳,陳若雨情緒激動之下露了口風,錄音的傢伙在推搡中還掉出了口袋,被人逮個正著,這下更是燒著了火。
對方要搶,她要保。於是她一個女人跟兩個大漢打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