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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皎皎笑了笑：「我知道。」

說完，她又抬頭看向不遠處。

車內的兩人也看到了校門口發生的一幕，白恆坐在駕駛座，神情不解道：「陸向謙怎麼會找到這裡來？看他的樣子好像還是衝著皎皎來的。」

陸初陽眼底眸光微沉，修長的手指磨挲著手錶，沒說話。自那次盛清皓不小心說漏嘴，他就知道這樣的事遲早要會發生。

只是，陸家的人也好，盛家的人也好，他不想再讓她跟他們扯上任何關係。

「阿皓都快煩死他了。」白恆想到盛清皓最近爆炸的心情，有些好笑道，「昨天還罵了他一頓。」

「到底還年輕。」沉不住氣。

白恆笑了笑，確實不是誰都像陸總那麼從容自若。不過，饒是他，面對皎皎也總有控制不了情緒的時候。

這就是一物降一物吧。

陸初陽眉心微擰：「他愛做什麼，就給他安排什麼，不用費心思。」

白恆點頭，領會了他的意思，輕聲問：「皎皎這邊怎麼安排？」

陸初陽視線投向車窗外，眼底的冷光慢慢消散，聲音是少見的狠厲，「讓阿光安排些人手過來，我不希望再在這邊看到他。」

白恆心下瞭然：「明白。」

「她怎麼還不過來？」陸初陽突然出聲問道，語氣裡隱隱透出一絲急迫。

「啊？」白恆看向外面，校門口已經沒幾個人了。溫皎皎被小朋友拉著往這邊走，但她似乎沒有想過來的意思。

腳步極慢。

但再慢也只有一點遠的距離，溫皎皎最終還是走到了陸初陽車前，有些尷尬地低頭避開陸初陽盯著她的視線。

陸初陽收回目光，沒說話。

空中的氣氛詭異到連小朋友都察覺到了，他想了想，把剛剛聽來的笑話轉述給陸初陽：「陸爸爸，溫媽咪說她喜歡女人，你要去做手術嗎？」

陸初陽：「」

溫皎皎：「」

白恆：「」

「咦，不好笑嗎？」沒看到預料中的反應，小朋友疑惑地眨了眨眼，「剛剛好多人都笑了。」

溫皎皎都不好意思告訴小朋友，那是嘲笑聲。

為避免更尷尬，溫皎皎和小朋友說了聲再見就轉身走了。

這次，陸初陽沒喊住她。

他盯著女生彷彿逃走一般的背影，斂了斂唇角，眼底沒什麼情緒。

對於那晚，她沒有任何表示。

他等了兩天的結果，是——

沒有結果。

既然如此，沒什麼好等的了。

陸初陽垂眸，眼底納入早就泛舊的手錶。他是很急，但他不想緊逼她，所以徐徐圖之，可他絕不允許她一退再退。

晚上，溫皎皎照例給各位家長發去小朋友觀察日記，發給陸初陽的文字也很官方，一個廢字都沒有。

陸初陽卻意外地回了兩個字。

【抱歉。】

溫皎皎愣了愣，為什麼突然跟她道歉？

【嗯？】

【陸向謙是沖我來的，給你添麻煩了。】

那個人嗎？

跟小妖精待久了，溫皎皎也能看出別人的表情管理好不好。可以說，陸向謙的演技太差了，她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別有目的。

只是她不明白，沖他來的為什麼要找她麻煩？她和陸初陽也不熟啊！

溫皎皎發了個疑問號過去，螢幕上一直顯示著陸初陽正在輸入，又停了好幾次。溫皎皎以為他是沒想好如何解釋，才會這麼久都沒輸入完。

等了好幾分鐘，才收到他一條似是而非的資訊：【這事三言兩語說不清楚，你明晚有時間嗎？我想跟你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