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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秒。

三秒。

「啊——」

陸初陽從夢中驚醒，向來淡定的俊臉上難得出現驚慌失措的神情，他愣愣地看著溫皎皎：「怎麼了？」

怎麼了！

他還有臉問她怎麼了？！

溫皎皎又氣又羞，臉色漲得通紅，她伸手指著陸初陽，氣到結巴：「你、你、你又趁人之危！」

「」陸初陽反應過來她在說什麼，神情放鬆下來，眸子染上笑意：「這次是真的沒忍住。」

承認了？

就這麼承認了？!

溫皎皎徹底懵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盯著他狠狠兇道：「陸初陽，你太過分了！」

陸初陽無意間瞟到她肩膀上的吻痕，眼神漸漸變深，「好像是過分了點。」

溫皎皎發現他的視線在亂瞟後，臉色紅得快要滴血，隨手撿起旁邊的枕頭砸了過去，「不許看。」

陸初陽接過枕頭，正經了神色：「好，我不看了。」

溫皎皎突然安靜下來。

她沉默了很久，才委屈地說：「我是第一次。」

莫名其妙地就這麼沒了。

陸初陽：「」

咳，突然想起她第一次的時候也沒這麼委屈啊，是他太久沒實戰，技術不到位弄疼了她嗎？

還是一下弄狠了？

「弄疼你了嗎？」陸初陽盯著溫皎皎低垂的腦袋，很認真地道歉，「對不起，我下次輕點。」

「你！」溫皎皎羞憤欲死，她要說的根本不是這個！

他能不能正經點？！

總是這樣。

佔了她便宜又不當回事。

溫皎皎越想越難受，眼淚毫無徵兆地掉了下來，「你欺負人。」

「嗯，是我不好。」陸初陽心疼地替她擦掉眼淚，然後從床邊拿過衣服，掏出早就準備好的戒指，輕輕戴在她手上，聲音極盡溫柔，「小小，我在等你的決定。」

溫皎皎的眼淚止住。

她呆呆地看著他，他眼底的期待一覽無遺，他好像是真的希望快點跟她定下來。

可是，太快了。

她有點不安。

溫皎皎收回目光，低頭盯著戒指。其實她對昨天的事不是完全沒印象，也不是真的怪他，她就是一下子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畢竟是第一次啊！

她都不太記得是什麼感覺了。

想到這，溫皎皎臉又紅了。

她鑽進被子裡，將自己矇住，害羞的聲音透過厚重的被子傳出來：「你把我衣服弄壞了。」

「」現在才害羞，是不是晚了點？

陸初陽下床，修長的大手撿起衣服，迅速穿好。回頭看了眼躲在被子裡的某人，輕笑道：「我讓人送衣服過來，你再睡會。」

他出去打電話的時候，溫皎皎腦袋從被窩裡冒出來。想起什麼，她用被子將自己裹起來，在床上找了半天也沒看到血印。

奇怪，怎麼會沒有？

-

電話打完不到兩分鐘，酒店經理就送來了新衣服，還用精緻的盒子裝著，彷彿早就準備好了。

陸初陽接過盒子，朝經理微微頷首，關上門回到臥室。此時溫皎皎正盯著床上某處發呆，發現他進來了，又躺下去鑽進被子裡。

他走過去，將盒子放在床邊，正打算拆開，耳邊響起她悶悶的聲音，彷彿在刻意強調：「我是第一次。」

陸初陽手上動作微滯，意識到她在介意什麼，眼底閃過無奈的寵溺，這真是個不太好解釋的事情。

他輕笑著調侃：「嗯，下次我輕點。」

溫皎皎神情怔怔地，他好像一點也不在意她沒有落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