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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要臥薪嘗膽一年?」宣佳楹不解,直接走人不就好了。
邱仁嘖嘖搖頭,擺了擺手指頭,「這你就不懂了。」他賣關子,「其實那時候我跟你一樣不懂。」
「行了。」程景和聽不下去,「你去當說書的吧,說不定能發家致富。」
邱仁不行,故事還沒說到重點呢,「佳楹妹妹要聽啊,我總不能話說一半是吧?」
宣佳楹贊同點頭,讓他繼續說,「臥薪嘗膽之後呢?」
「之後嘛」邱仁奸佞一笑,「那家破公司被一鍋端了哈哈哈,別提有多爽。」
這裡面大部分有程景和忍辱負重的功勞,要想使其滅亡,必先使其囂張到癲狂。程景和分明有挫人銳氣的能力,在公司卻一再忍讓助長那人的威風。
人吶,囂張到一定程度後保不齊就會得罪了誰,從而自毀前程。有這麼一個毒瘤在,不切除,必定毒發身亡。這家公司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
邱仁總結陳詞:「所以說,出來混的,還是低調點好。」
「說了這麼多,總算說對一句。」真是可喜可賀。
抿了口手邊的雞尾酒,餐廳驀地響起音樂,一人一吉他一束光,便成就了一個舞臺。時針過八點,就到這家餐廳的晚間演出了。
回去路上程景和喝了酒,宣佳楹便自告奮勇做起司機。
「什麼時候拿的駕照?」程景和也是今天才知道她居然會開車,有點意外。她的車技可以說是平穩,速度均勻不急躁,與人一樣,溫和的讓人放心。
駕齡不算久,「去年暑假。」事實上,她開車次數寥寥無幾。拿到駕照後,她的那張小本本就躺在她的揹包夾層裡吃灰了。好在她學習能力強,有過目不忘的本事。
「程景和。」女孩突然喚了聲他,這還是第一次從她口中聽到自己的名字。一種奇異感劃過心頭,讓他微微顫了下,從沒覺得自己的名字可以被人念得如此純粹乾淨。
不得不說,她的嗓音一直都很動聽。原本閉目養神的他,因這一聲睜眼望去。
「我們去看日出吧。」
作為一個商人,向來都很忌諱想一出是一出的做法。可只要對方是宣佳楹,一切都還有迴旋的餘地,甚至有些破天荒的縱容。
程景和的手肘擱在窗沿,調整了個舒服的坐姿。可以,只要你想。
他似乎都忘了考慮在這之後,直至日出前的那段時間,他們該如何度過。
她的唇角肉眼可見的上揚起來,有點嬰兒肥的臉頰稍顯幼態,幾縷髮絲掠過耳朵垂到額邊,程景和伸手,幫她捋了捋,露出小巧白嫩的耳朵。
宣佳楹的心突突直跳,如同打鼓,喧囂一陣又回歸寂靜。她不敢分神,認真觀察道路。
南江市沒有山也沒有海,最佳觀賞日出的地方大概就是在廣闊的江邊。
等真正到了地,她望著遠處天橋影影綽綽的燈光,才恍然發現自己的這個提議有多麼荒唐。這一晚,難道他們要在車裡度過?
她呆愣的表情太過分明,程景和看穿了她的心思,本來也就是一時興起而已,他說:「要不想看了,待會咱就回去。」
來都來了,她說,要看的。
既然這樣,他便沒再說什麼要回去的話,如她意,陪她一起看日出。
夜晚的江景,說實在沒有什麼特別的觀賞之處。但因著身邊有人陪,再沒有特點的夜景,宣佳楹也從遠處散發的燈光及江面倒影中看出了點朦朧美。
「你說今晚有沒有星星?」他們坐在車裡,玻璃窗反射了室內的燈光,看不真切。
程景和很久沒有看過夜空了,他不確定說,有吧。
宣佳楹卻偏要和他反著來,那我說沒有。
「說對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