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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多前,他和堂兄林仁翰外加南唐水師艨艟都都指揮使陳誨三名前閩降將先後被吳越軍主帥錢惟昱用計擊破、擒獲。陳誨如今已經投降了吳越數年,在水丘昭券的吳越內牙水師飛魚都中擔任都指揮使。而他堂兄林仁翰在世人眼中早已死了三年多了,只有林仁肇自己知道他堂兄一直被吳越人以禮供養、在福州安享晚年。
當初,因為林氏乃是閩中望族,他堂兄林仁翰在被陳覺召見移去建州時,把原本福州的家眷族人都一併遷移過去接受監視。誰曾想後來陳覺在文徽兵敗之後為了給自己和文徽脫罪、把兵敗的罪責都推給閩地降將,大失閩人民心。
如今閩地全境除了建州之外,已經在吳越國治下安穩了三年,吳越先王錢弘佐在臨死之前的半年頒布了閩地減稅三年、且准以工代役的仁政,錢弘、錢弘也一直貫徹了這個收復閩地民心、恢復閩地人口生產的政策。福建全境的人心,早就已經被吳越人收服了,他林仁肇在族人眼中簡直就是一個異數。
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當初為什麼選擇了跟著文徽一選擇了「交換被俘將領」的渠道重回南唐他是為了防止在建州的族人家眷被南唐人清算。
如今,這個障礙早就不存在了。幾年來,隨著陳覺因為戰敗的罪責被調離福建、林氏反叛的罪名被開脫,建州林氏被關照的程度已經可以忽略不計了。他堂兄的同宗兄弟伯叔子侄幾年來慢慢從建州往福州遷移,用盡一切辦法偷渡逃跑,如今已經全部撤到了福州。
林仁肇在南唐,不知不覺就成為了一個近乎裸官的存在,只有妻子女兒在身邊,別的親人已經全部在吳越了只是這些族人身份比較隱晦,無論是如今林仁肇的領導皇甫暉也好,還是南唐歷任建州守將也好,都沒有關注過這個裸官問題罷了。
……
匆匆回到軍營,林仁肇點起了麾下兩個指揮的水軍、一個指揮的馬步軍,總計1500兵馬,連夜整備軍食器械、船隻車馬,而後除去南唐軍的軍服服色、換上淮河水匪慣用的破爛衣甲。準備停當後,從楚州城出發,入淮河、至漣水埋伏。
不過只有林仁肇心裡明白,與其說這是一次伏擊,不如說這是一次護送罷了。
「小王爺,當年的全家存族之恩,今日就是林某人銜環結草報答的時候了!好歹也要讓世人知道,『閩人素有信義』!」
第63章 林仁肇歸降
「小王爺,想不到一路如此順利,居然這就走完邗溝全程,進了淮河了。原本卑職還以為邗溝水道狹窄、李弘冀如果派人追擊,定然要在邗溝動手呢。如今進了淮河,波濤寬闊,怕是縱然有人追擊,也不好使了。」
顧長風用手搭著涼棚,望著吳越人的七八艘小船轉入了淮河。河岸寬闊,兩岸之間怕是有少則百丈、寬則二三百丈的距離,比只有二十丈寬和邗溝運河可是要闊了許多倍。負責錢惟昱安全的顧長風一直懸著的心也漸漸落了下來,進了淮河,閃轉騰挪的餘地就大多了。
「不要掉以輕心,以李弘冀得知訊息的速度,他想要再從常州撥嫡系人馬來攔截我們肯定是來不及的,但是如果是就地以重利和升官機會誘惑當地軍頭與我們為難的話,還是有可能的。此前在邗溝裡,兩岸都是南唐的國土,他們動手了也不好找藉口推脫。如今進了淮河,北岸是周朝的土地,如果選在這裡動手,還能有助於洗脫嫌疑、開脫地方守牧將領的責任。
到時候往周人身上一推,而我們之所以選擇這條道路也是我們咎由自取偷偷潛行南唐給我們安排了常州附近的長江水道,是我們自己不走的,至於李弘冀的事情,只要沒有實際發生都不能拿到檯面上來講,所以,如今這段路程,才算是出了問題全部算在我們自己頭上危險還遠沒有結束呢。」
顧長風一想也對,自己一開始只想到了從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