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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愛女也解釋不了。
「反正,我也是聽的,人家都說樂平王會登基。」
阿福覺得不可能。
第6章 借東風
賀蘭逢春從北出兵,途徑三個州。
幷州、冀州、豫州。
幷州刺史雲天賜:「義弟,咱們此番出兵向洛,定要剪除奸兇,重振朝綱。」
冀州刺史韓巍:「賀蘭逢春是去揪太后的尾巴,不關咱們的事。」
豫州刺史朱邈:「不好啦,不好啦,賀蘭逢春大軍殺來啦!大家快撤呀!」
一個月之內,賀蘭逢春的大軍就跑到黃河了。
太后一面調兵遣將,想竭力阻擋賀蘭逢春,一面不斷派遣使者,向賀蘭逢春喻旨,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賀蘭逢春見狀,倒是更加興奮了,喜滋滋跟他的義兄雲天賜說:「太后這老婦,看到咱們起兵,怕了咱們了。她越是派人嚇唬我,說明她越是心虛!」
雲天賜則鼓動說:「咱們只管繼續進軍就是了。」
賀蘭逢春執著手,邀雲天賜同到帳中去,同諸將士飲酒。
「義兄,咱們雖然號稱有十萬大軍,實際上只有不到兩萬人。這點人馬,真能攻破洛陽城?」
雲天賜信誓旦旦:「義弟無需擔心。洛陽這些王公貴族,沒有人比我更瞭解的。他們素來膽小如鼠,又貪圖享樂,尸位素餐多年,生怕失了自己的榮華富貴。義弟只需要說你進京是為了誅殺張儼許紇,問罪太后,跟其他人無幹。他們就會心安理得地袖手旁觀,甚至還會巴巴地趕過來巴結你。收拾他們,小菜一碟。」
酒畢。
賀蘭逢春在帳中,開啟了行軍地圖。
要入洛陽,先得渡過黃河。
「義兄,你說,樂平王真能助咱們?」
賀蘭逢春對自己的兵力,還是有點心虛。
雲天賜倒是自信滿滿。
「為何不能?咱們此番南下,是為皇上雪仇。凡是正義之士,皆當助咱們。樂平王是皇上親信,他對皇上的忠心和咱們是一樣。」
賀蘭逢春笑:「義兄,此帳中就咱們倆,不說那些大話。」
「雖說是鑄金人,但畢竟是立儲大事,也不能盡信神佛。他別嘴上答應,到時放咱們鴿子。」
雲天賜喚士兵來,開啟了一幅畫像。
畫像中所繪,是個二十出頭的青年。
姿容俊美,風神秀慧。
「美人。」
賀蘭逢春心生羨慕:「不愧是雲儋的兒子。」
雲天賜道:「這就是樂平王,姓雲氏,單名一個鬱字,字撫寧。年二十一歲。如義弟所見,美男子。」
「獻文皇帝之孫,孝文皇帝之侄。」
「其父是任城王雲儋。其母出身名門,是太傅李催之女。雲儋有三子嫡出,長子云祁,襲爵任城王;次子云鬱,受封樂平王;幼子云岫,封陳郡王。其中以次子云鬱最出眾,官位最高顯。義弟知道是為何?」
雲天賜道:「任城王這三子,長子、幼子,都是王府長大,只有這位樂平王,八歲入宮,伴天子左右。十四歲就出仕做官,擔任黃門侍郎,替天子草詔。兼官城門校尉,掌管城門鎖鑰。十六歲,遷御史中尉,監察百官,掌管天下刑名司法。十八歲遷中軍將軍,統領禁軍,同年則加官侍中。」
「這履歷如何?」
雲天賜笑:「你我這等,朝中混一輩子,都不見得能混到侍中。人家可是十八歲做侍中。這可是宰相的名分。」
賀蘭逢春拍手笑:「妙!你的意思是,他做過城門校尉,想必他有洛陽城門的鑰匙,跟洛陽各城門的守軍也相熟?」
雲天賜謙虛一笑:「義弟說的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