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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的,言總不是那樣的人……」她不能告訴她,慕謹言是因為生病了才遠離她的。
「你見過他了?」提到慕謹言,莫苡柔的精神都好了很多,洛凡淡淡的點了點頭,「在米蘭的時候見過一次,言總,是個很好很好的人,他對您一定很好吧……」
「嗯」莫苡柔眉眼溫潤,輕輕的笑著。
在法國的那五年,是慕慎行最難熬的五年,卻是她最快樂的五年了。從見到慕謹言的第一眼,她就喜歡他,發了瘋一樣的喜歡他,喜歡了一輩子。
「他們兄弟倆性格相差太大了,謹言成熟穩重,做事情有規章有計劃,阿行活潑跳脫,個性隨意,就像個長不大的孩子。」莫苡柔慢慢的說。
「但是,我這次回來,發現他變了很多,無意識的沾染了他哥哥很多習慣,當年,謹言為了阿行,無數次拒絕我,我知道謹言心裡很苦,他想保護他,不讓他受到傷害,那個晚上是我……」
「莫小姐,哪些事情都過去了,慕老師也不介意了,別再提了……」洛凡握住了她的手,「現在最重要的是好好把身體養好,生一個健康的寶寶……」
「難怪阿行那麼喜歡你……」這麼懂事的女孩,任誰遇見了都不會放手的吧。
洛凡陪著莫苡柔聊了很久,說的都是五年前他們兄弟倆的一些趣事,慕慎行一個直男,哪會追女孩子啊,當年追莫苡柔的主意,大部分都是明澈給他出的……
很多時候,莫苡柔是被他纏得實在沒有辦法了,才說了她覺得愛打籃球的人都很幼稚,不喜歡不學無術的人,不喜歡裁縫,做衣服的都是廉價工,慕老師竟然都當了真,還膈應了那麼多年。
也是,他自己給資料夾取了個名字叫「別開」,他就真的遵守與自己約定一次都沒有開啟過,那種情況之下他能不當真了嗎?
夜漸漸深了,莫苡柔倚在床頭睡了,洛凡離開醫院的時候正看見救護車回來,明醫生和慕慎行先下的車。
病床上躺著的人瘦骨嶙峋,就像是一張乾巴巴的皮。
☆、慕慎行要捐腎
腎臟內科重症監護室裡,冰冷的檢查儀器纏纏繞繞,無菌的環境,慕慎行就只能站在巨大的玻璃窗外看著,在冰島看到慕謹言的時候,他還以為是自己找錯了人。
這還哪裡像他頂天立地的哥哥……
哥哥從來不會打他,但每一次說教,都會讓他沉默,難過,思考……
他從前混在道上打架鬧事,差點沾上了軍火和毒品,慕謹言就帶他去了中東,去了東南亞,親眼看到了那些飽受戰火與毒品之苦的人民。
他告訴他,即便是做生意,賺錢,都要有底線!
他從前差點鬧出了人命,在監獄裡被關了三個多月,慕謹言沒有動用任何資源去救他,他和明澈在監獄裡和人打起來,他也不聞不問,直到後來他接他出獄。
他告訴他,靠武力讓別人畏懼,是最愚蠢的一種!
那時候的慕謹言總是穿著挺拔的西裝,亮麗的皮鞋,說話沉穩有力,處事手腕狠絕。
可躺在玻璃窗裡的那個人,渾身都插滿了管子,瘦得都只剩下骨頭了,連病服都撐不起來,甚至連呼吸都若有似無……
早就該想到的,在米蘭的時候就應該要想到的,
慕慎行靜靜的坐在病房外的長廊上的椅子上,沉沉的垂著腦袋,胸口很悶,像被一塊大石頭死死的壓著,喘不上來氣。
洛凡坐在了他旁邊,輕輕捏了捏他的手,他好燙啊,是發燒了吧:「沒事的,慕老師,言總一定會好起來的……」
重症監護室裡的檢查持續了一個多小時,明澈是和腎臟內科主任董亭一起出來的。
慕慎行迫不及待上去問了問情況:「我哥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