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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上。

“過來。”走到海邊，雲皓月便將對蘇秦伸出手來。“我們要下到海底去。因為這吞吐靈物的事情，我必須用特別的法子和靈器護住咱們二人，所以沒有我說話你千萬不能與我分開。”

“我知道。”蘇秦走到他跟前，還沒站穩，便被他把手牽了起來，並且抓得很牢固。

雲皓月的手掌寬大厚實，微涼，卻彷彿有能讓她安心的魔力一般。或許是因為與異性接觸，她的臉上泛起微紅，心內浮想聯翩，卻很快又被她自己壓了下去。“想什麼呢，蘇秦！”她暗罵自己。

而云皓月卻似乎沒有察覺到她的異樣，只專注於那浪濤越發洶湧澎湃的海面，神色少有的嚴肅且凝重。

在這種時候蘇秦自然也不會沒顏色的繼續計較之前的事。她安靜地站在他的身旁，立在潮溼又堅硬的黑色礁石上。海風如利刃般擦過她的面頰，挑釁地掀動著兩個人的衣襟，衣袖鼓譟，沙沙作響。他們一人著雲白色長衫宛若神祇仙人，一人是鵝黃的齊胸襦裙外罩明黃的大袖衫。遠處看去，兩人並肩而立，背靠蒼穹，腳踏**，形成一幅說不出的和美又震撼的畫面。彷彿是東洋之上，不能被凡人所見的神仙眷侶一般。

“走吧。”雲皓月低沉的聲音剛落，一道明亮的光彩自他掌心噴薄而出，繞著二人轉動幾圈之後在他們旁邊形成了一個透明的光球。

蘇秦眼睛一亮，欣喜又興奮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卻冷不防地被雲皓月一扯，徑直向那礁石外面的海上踏去，步履虛空全無半點猶豫。

“啊！”她不由驚叫一聲以為會直直跌落海里，誰知預想中狼狽的情景卻沒有出現。他們就這麼浮在半空中，伴隨著雲皓月邁動的腳步一點點向海面上靠近。在接觸海面的時候，海水自動被光球所分開，將二人與溼冷的世界隔離開來。

“好美。”蘇秦在現代也去過海底世界海底隧道之類的地方，但卻還沒在真正的大海中試過下潛。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剛要觸控到光球壁的時候突然想起什麼，回頭看向雲皓月，“可以嗎？”

“放心，不會被碰破的。”他抬起手示範性地摸了摸。光球壁好像是一層流動的有彈性可變形的薄膜，任憑怎麼戳也不會破。蘇秦也只是一開始好奇，玩了幾下之後就不再亂動。

雲皓月帶著她一路下潛，海水的顏色越來越深，從原來的藍色與墨綠色交織，到後來幾乎變成黑色的。蘇秦也知道若是在真正的深海底部，難有半點光芒，許多神奇的生物扛著極大地水壓生活在幾乎永恆的黑暗裡，從出生到死亡也不知光明為何物。

她不由有些害怕，偷偷地像雲皓月身邊靠了靠。

其實他們所在的光球進入深海之後，便會散發出一些光芒，讓兩人可以看清周圍的情況。所以蘇秦能清晰地看見一些神奇又陌生的海洋生物從身邊遊過，見識了真正的海底世界是什麼樣子。她開始還擔心這光球的光芒會引來可怕的海洋生物，後來卻發現，這些光芒它們並不能看到。

雲皓月告訴她平日這海底活物還要多，只是現在因為大地吞吐靈物的關係只剩下這些修煉結丹，可以抵抗地母吞噬的妖魚了。

“快要到了。”雲皓月說完這句話不一會兒，蘇秦就能看見腳下出現了平坦的海沙地，珊瑚，礁石，甚至還有人類扔下來的廢棄物和沉船都能看到。

而那隆隆的轟鳴聲，也大得驚人，幾乎到了震耳欲聾的地步。

遠遠的，有一處頗為明顯的光源。雲皓月牽著她走過去，發現那裡早聚集了很多人。蘇秦早就疑惑為什麼那小門派廣發邀請卻海邊如此冷清，原來所有人都已經下到海底了。

蘇秦大略看去發現竟然有不少熟臉。有的是在煉器交流會上見過的各個門派家族的人，比如雲方派的那個看上去只是娃娃，不過十三四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