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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你是皮癢了。”御諸墨冷冷的瞪回一句話,梗得厲冶啞口無言:“我倒是能娶到安兒,你能娶到某人麼?”
不可不說,對於戳人家的傷疤這一點,御諸墨戳上厲冶的傷疤還是戳的挺準的。這話一出,厲冶的神色立馬就變了,不似方才那麼的嬉皮笑臉了。御諸墨淡淡的瞧了他一眼,卻是不贊同的皺起眉頭來:“若是被人知曉你的軟肋,恐怕她連活著的機會都沒有。”
厲冶微微抬眼看了御諸墨一眼,神色冷然卻隱隱透著肅殺,厲冶苦笑一下,他的話不無道理。只是……人有時候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若你是為了她好,你又何必。”御諸墨看著厲冶一副苦著臉的樣子怒道,卻說完之後又沉言不語,板著臉,邪肆的容顏充滿了冷冽的氣息。
厲冶怔了怔,看著御諸墨,突然自嘲的笑道:“若是你我的位置對換,你又能如何?”自嘲之中的言語不盡然表出了他的苦澀,想而不得的苦楚。
“我要她,那就算是毀天滅地,她也只能是我的。”御諸墨冷冷的撇了厲冶一眼:“如若不然呢。”
厲冶苦笑,隨即正了正顏色,他怎麼不知道御諸墨是什麼樣的人,御諸墨方才的話厲冶絕對相信他能做得出。但是,現如今的情況卻不是那樣的。左相的野心已經明明白白的擺在那裡,別人或許不知道,但是他們幾個卷在漩渦中心的皇子卻是十分明白。左相想讓自己的兩個嫡親的孫女成為太子妃或者是皇子妃,而這個意圖很明顯。
“走吧,父皇想必已經不耐煩了。”厲冶抬起長腿一邁,向前走去。他也不想把御諸墨這個沉浸在溫柔鄉難以自拔的鬼畜男叫出來,但是真可惜,如果他不來的話,有些事又怎麼能夠完美的上演呢。
御諸墨十分冷然的走在厲冶身邊,心中方才的怒火已經漸漸平息。但是這筆賬御諸墨已經狠狠地將它記在了厲冶的賬上。在專心走路的厲冶完全沒有想到自己代替自己的父皇已經被御諸墨拉到了黑名單。
縱然是深更半夜,皇宮之中依舊是燈火通明,四處巡邏。尤其是皇帝的居所,護衛更是多如星雲。御諸墨和厲冶走到了御書房的時候,大推門中隱隱約約透出來的亮光讓御諸墨和厲冶兩人對視一眼。
如果沒事的話,皇帝怎麼會把他們召來呢。
“蘇公公,煩請通告。”厲冶上前一步,說道。
“聖上說了兩位王爺不用通告。”蘇傳榮笑了笑,“兩位還是進去吧。皇上等了兩位很久了。”
厲冶點點頭,推門而入,御諸墨跟著也走進去。只是路過蘇傳榮的時候微微側目看了他一眼。蘇傳榮倒是一臉的笑意,讓人看不清他的眼神。御諸墨收回目光,蘇傳榮跟在後面也走了進去。
厲冶剛剛走進御書房,就看到皇帝站在書案旁邊,背對著他。厲冶眉頭已經不自覺地皺了起來,這樣的父皇,他看了多少年?自幼年起,每一次去御書房找父皇,每一次最先看到的都是他的背影。冷漠而疏離的背影,就像是最高頂峰,高處不勝寒一樣。厲冶只覺得那時候的皇帝,距離自己十分遙遠。父與子的距離,在皇家,就是天與地的距離。他永遠都只能仰望著他的父皇,就像是天和地的距離,永遠都是一個巨大的反差。
一時間靜寂無聲,厲冶面無表情的看著皇帝的背影沉默無言,御諸墨自然也不會主動開口說什麼。他也是自幼起看著皇帝長大的。皇帝是個沉默的人,不善言辭。但是他曾經親眼看到過皇帝深情繾綣的模樣,他都覺得那個女人是最幸福的人,擁有自己夫君的情。只可惜,可惜自古紅顏多薄命。那個人……早就已經仙逝。想到這裡,御諸墨的眼神微微看向厲冶,眸子中閃著一絲莫名的顏色。
“來了?”皇帝的聲音突然間像是老了好幾歲,聽得御諸墨和厲冶心頭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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