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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擲臂在空中激烈地搖擺著,拋擲石球產生的反作用力全被輪子吸收,它沒能如人類所希望的那樣分崩離析。
「很好,」法師溫文爾雅地說:「讓我們繼續。」
第91章 攻城【二】
巨型投石機的力量是毀滅性的。
木質的護牆與平臺會被它擊打到粉碎,而石質的城牆會留下深深的凹坑,如果它落到了胸牆以內,它會蹦跳滾動,被它碰擦到一點也會造成骨折或是皮肉撕裂——兩臺投石機在極為短暫的時間裡造成了十架小投石機或是三百個獸人才能造成的傷害——如果不是雷霆堡也有著自己的法師,這個損失可能還要大一些——施法者們中的一個施展了化石為泥的法術,讓石球變成了毫無殺傷力的沙子,而另兩個分別施展了原本用來粘滯生物的沙牆術與拋擲法球,前一個讓石球的速度變得緩慢,而後一個則讓石球偏離了方向,可惜的是能被他們攔截下來的石球只有一小部分,城牆上大半的木製品,包括一架珍貴的弩炮,都被摧毀殆盡,另外三架需要修理,僅有兩架勉強得以倖存。
一個騎士被石球擊中胸膛,胸甲與內層的鏈甲都被貫穿,扭曲的鋼鐵插入了柔軟的內臟,他即刻死了,面孔上只有驚奇與茫然。有十來個士兵也遭遇了與他相類似的災禍——假若石球正中他們的要害,真幸運,他們還不至於受太多的苦,但有好幾個只是被砸中了手臂和腿,被砸中的地方就像法師的戲法那樣一下子就沒了,留下的傷口比刀劍或是獸人的獠牙造成的更為可怖——就像是被人用力掐捏了一把的泥人,所有的東西都破碎並粘結在一起,人們根本無法為他們止血治療——他們在驚恐與疼痛中迅速迎來了自己的死亡。
還有一個弓箭手,一枚石球恰好擊中了射擊孔,飛濺的碎石刺進了他的眼睛,他的同伴把他拖走,拔出那塊就像是顆大釘子的碎石,而後遺憾地發覺它已經深入弓箭手的腦髓。
伯德溫側頭讓開一塊急速飛來的碎石,戰場上的情況不甚理想——半獸人們已經佔據了優勢,他們甚至開始偷偷摸摸地用餐——好吧,就是如你所想的,他們吃掉死去或是快要死去的敵人,將凝固在鮮血裡的護甲衣扯出來裹在自己身上,撿起人類的武器,那些面上烙印的罪人開始轉身向著雷霆堡逃跑,半獸人追逐著他們,一直追到人類的小投石器與弩炮射程以內,投石器扔出來的石頭讓這些雜種嘗到了之前雷霆堡的守軍嘗到的苦頭,而弩炮發射出的長矛能將他們兩個或三個串在一起釘在地上。
半獸人們明智地選擇了逃跑,放在往常,城牆上計程車兵定然會哈哈大笑,但如今他們誰也無法彎起嘴角——傷痕累累的罪人們跑到堅實的城牆下,歇斯底里的叫喊著,用手中的武器或是拳頭,腳甚至於是額頭敲打冰冷的巨石,祈求著城牆上的人放下一條救命的繩索。
「我們已經完成任務了!」他們叫道:「我們已經贖罪了!放我們進去!」
士兵們看著伯德溫,而在伯德溫下達任何命令之前,獸人們的小投石器投擲出的石頭與他們射出的弩箭已然如同暴雨一般地傾瀉而下,不過一眨眼間,他們就全部死在了城牆下面。
「大人,請不要站在那兒。」他的扈從緊張的說,雖然唯二得以直接威脅到城牆的巨型投石機突然停止了動作,它們站在那兒,一動不動,在黑暗的包圍下——初冬的夜晚總是來得很早,沉甸甸的灰雲遮蔽住了普通的星辰,只有施法者可見的魔法星河依然閃爍著璀璨的光芒,但它們的光芒是凡人不可見的,獸人們的陣營中不見光源,他們的眼睛就像是狼或是熊,能夠在黑暗中看見東西,但人類不行,他們在城牆上燃起火把,即便他們知道這是在給獸人們指出標的。
伯德溫轉過身來,他知道這些人並不是他計程車兵,也知道這些人都是死有餘辜的罪人,但他仍然會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