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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基說完半垂著頭側目掃了英鳴一眼:&ldo;尤其是你後來還跑去拍三級片,簡直跟自殺沒兩樣。&rdo;
基本上,這話無論是從語氣還是司基的態度都非常的不友好,他話說完了就靠在邊上冷笑著對著英鳴,難得對面的人沒有抽菸的慾望,只是很輕的笑了一下,不怎麼在意的答了一句:&ldo;是啊。&rdo;
英鳴這種連臉色都沒變得反應似乎讓司基不太滿意,他皺了皺眉:&ldo;就這兩個字?&rdo;
&ldo;不然呢?&rdo;
英鳴歪過頭:&ldo;你不同意也還是用了我,那說明你覺得我合適,只能說你覺得我這樣的特點,就適合這個角色。&rdo;
說完端起桌上的酒抿了一口,英鳴這次連頭都懶得轉了。
司基就坐在他後側方抽菸,眼睛深處的感□彩很陰鬱,卻讀不出什麼特別的情緒。
司基做為導演,風格其實比較極端。
他可以連著三十個小時一直開工完全不讓演員休息,也可以突然抽調一天的場次讓演員白跑一趟再返回賓館。
助理導演倒都是他的熟人,之前也合作過,很瞭解他的做派,提前也跟所有參演的演員交代了一個底,這部電影不會拍的太舒服,情緒上要調動到一個比較敏感的狀態。
這裡頭,可能英鳴被難為的次數是最多的。
倒不是真的落實到刻意刁難,但是一場戲重複的情緒起伏要讓他走十七八遍,過程也足夠讓人不痛快了。
最初英鳴的態度還算配合,到了後面就開始抽菸,司基在旁邊看出來他情緒有問題也不表示,該走位走位,該拍攝拍攝,經常英鳴一個人的戲就可以耗一下午,從中午一直拍到太陽下山。
劇組裡有一個編劇助理以前跟英鳴合作過,關係還算不錯,筆名叫花旗參,看到這種情況就為他抱不平,覺得司基這是故意在針對人。
&ldo;就是一句臺詞,有必要讓你來回過六次麼?整個劇組都看出來他對你有意見。&rdo;
飯桌旁邊,花旗參和英鳴都縮著,拍攝的這個環境不算太好,因為是外景戲,有戲份的演員都不怎麼進帳篷,隨時可能被叫過去試位,為演員和工作人員提供吃飯的地方就是一張小桌子,基本上菜剛擺上就涼了,米飯就著水喝都覺得有點硬邦邦。
想到倉庫裡石毅眯著眼睛靠在沙發上看電視的樣子,英鳴心中突然衍生出一種牢騷。
他看了看花旗參,態度遠沒有對方以為的憤懣:&ldo;出來的效果確實好就行了,導演覺得需要走這麼多遍,也有他的理由。&rdo;
司基這個人做事雖然有點小家子氣,對電影的把握卻很有天賦,至少,每次在確認鏡頭的時候,他也認為出來的效果很好。大概,這也是他可以忍耐到現在的主要理由,劇組裡被穿小鞋什麼的,他早過了那段時期。
粗略的隨便塞了兩口飯,實在覺得食物難以下嚥的英鳴把碗筷放下,兜裡手機震了半天,他掏出來按了通話鍵。
&ldo;你還沒睡?&rdo;電話那邊的聲音透著股慵懶。
英鳴笑了一下:&ldo;你既然知道我可能睡覺還打過來?&rdo;成心要饒人清夢是吧?
石毅沒有任何心裡壓力的擺擺手:&ldo;我這是為了監督你的作息。&rdo;
他隨手拿起桌上的軟糖往旁邊蹲著對他齜牙咧嘴的煙圈兒丟了過去,結果那隻貓一點反應都沒有的任由糖掉到地上,看著石毅的表情隱隱有些蔑視。
這表情成功激起了石毅的凌虐欲,他剛想站起來就聽見英鳴很低的笑了一聲:&ldo;寂寞空虛不需要解釋這麼多,我明白。&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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