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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霍黎已經將情緒極力平穩了下來,但洛婉柔仍是聽出了他話語中微妙的輕顫。
看來他很高興啊。
想起方才還瞧見府門前站著的身影孤寂又沉默,像是被拋棄了一般低落,這會一個小食就叫他掃去了陰霾。
還真是好哄。
三兩句打發了霍黎後,洛婉柔便獨自回了房。
今日在景陽書院同那位先生談話時,洛婉柔沒想到竟還能有意外收穫。
書案上鋪開一張宣紙,洛婉柔提筆快速在紙上寫下了幾個書名。
直到將今日所知的書名全數寫下,洛婉柔才緩緩鬆了口氣,視線落在宣紙娟秀的字型上,眼底染上一抹暗色。
書院的先生健談,洛婉柔並非可以問起,他便聊起了書院的藏書閣,號稱整個宣國藏書最多的地方,其中引起洛婉柔注意的,便是他那句「就連當下已經封禁的書籍,也收藏了好些在書院中」。
封禁的書籍,除了那些不宜閱讀的,還有便是改朝換代前,所記錄的一些書籍了,在新帝登基後,便將這些書籍全數封禁了,即使年限隔得並不久遠,但也無從檢視了。
而有關霍黎的事跡,應是在這些書中做有記載,即使並未對霍黎進行過詳細記載,洛婉柔也需要了解一些前朝之事,以做應對。
新帝登基還不過五年,此前是宣立帝當朝,霍黎便是宣國太子,只是不知朝廷是怎麼忽然就變了天,宣立帝倒下,新的帝王登基,霍黎也因此被廢除了太子之位一直囚禁在宮中。
這其中的緣由,洛婉柔前世是壓根沒有關注過分毫的,而現在既然有了這個路子,她得想辦法去到景陽書院的藏書閣,將這些書檢視一番,說不定就會找到想要霍黎命的人了。
先生所說的書籍也只是其中少數,說不定在景陽書院的藏書閣中,還有更多能讓她獲得資訊的書籍也不一定。
無論如何,知道得越多,對她便是越有利的。
霍黎雖然在四年多以後才會開始奪回皇位,但他恢復記憶的時間,可不會有這般久。
洛婉柔的時間並不多,甚至因為不知究竟還有多少時間,所以她的行動必須要越快越好。
非書院的學子,洛婉柔能去到景陽書院的機會並不多,唯有送洛亦川入學那日,說不定她能找著機會去一趟藏書閣。
但既然機會難得,洛婉柔也沒急著當即就送洛亦川去。
李蓉玉那頭洛婉柔含糊其辭地搪塞了過去,接連幾日,洛婉柔便派人不著痕跡地查探了一番景陽書院的地形和作息。
眼下找不到別的更好的辦法能進展她的計劃,所以洛婉柔對此事格外上心。
午後本該是她休憩的時刻,今日卻仍在房中拿著筆,仔細將這幾日製定下來的計劃做著最後的完善。
只需再將計劃在腦海中走一遍,此事便應是十拿九穩了,這兩日便能找個何時的時機,送洛亦川入學了。
門外忽然傳來敲門聲,洛婉柔一愣,連忙將書案上畫著景陽書院地圖的宣紙折了起來,便聞秋玉在外道:「小姐,您要的蓮子羹奴婢給您端來了。」
洛婉柔應聲道:「進來吧。」
秋玉手裡拿著託盤緩步走到洛婉柔身側,小心翼翼放下裝有蓮子羹的盅罐,瞥見洛婉柔手裡拿著筆,面前的宣紙上卻是空空如也。
思及洛婉柔已是好幾日不曾出府了,一有時間便待在房中,似是為了洛亦川念書之事已是上上下下查探了景陽書院好幾次,秋玉想了想開口道:「小姐,您操勞小少爺念書一事好幾日了,莫要累壞了身子。」
訊息是洛婉柔派春香和秋玉前去找人打探的,她們也只當她是為了洛亦川才如此這般,洛婉柔自然不會叫旁人知曉她的心思,只是將筆放下,揭開了盅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