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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薛玉梅是出於什麼目的來的,她既然有能力大半夜直入王府,就自然有能進來的籌碼,即便兩人只在她和薛鳳舉新婚後見過一面,但好歹也是一點情份,於是也笑了笑,識時務地叫了一聲大姐。
薛玉梅正準備說什麼,這時院門口又響起一陣凌亂的腳步聲,依然不由扭頭看過去,薛玉梅只是嘴角帶笑,身子卻是連動都沒動一下。
依然看著一個管事模樣的人滿頭大汗地帶著幾個下人走進來,似乎是剛從**上爬起來,衣服釦子都沒扣好,到了薛玉梅面前,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擦著腦門上的汗說:不知梅妃大駕光臨有失遠迎,老奴罪該萬死!
薛玉梅卻是連眼都不眨一下,依舊保持她臉上的笑意道:當真是罪該萬死,本宮連夜從城外感光寺回來,可是奉了聖上的旨意來探望世子,瑞王卻是連面也不露,是不把陛下的話放在眼裡?
那管事一直擦著額頭上的汗,嘴裡不停地說:老奴罪該萬死,老奴罪該萬死薛玉梅臉上露出不耐,行了,本宮從城外回來路上耽擱了,到了這個時候還來這裡,就是得了陛下的囑託來探望世子,既然世子已經看過,瑞王又不肯露面,那本宮就不再久留,本宮的弟妹也不勞瑞王殿下照看了,這就帶回去。
管事卻是滿臉為難,又拿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抬頭瞄了一眼薛玉梅冷豔的面孔,餘光在梅妃身後的羽林衛身上掃過,將頭上的汗擦了又擦,誰不知道能讓羽林衛親自護衛的便是如同陛下親臨,只要瑞王不想造反,府上的護衛見到羽林衛便如同老虎見了貓,所以才讓梅妃大搖大擺地在瑞王府裡橫衝直撞。
管事擦了半天汗,最後才抖著嗓子道:杜夫人是瑞王府裡的坐上賓,沒有王爺的吩咐,老奴不敢只是管事一句話沒說完,梅妃身後一個護衛上前一腳踹到管事的心窩裡,那個管事在地上翻了幾翻,最後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薛玉梅美豔紅唇微微一挑,輕輕吐出一句話:不自量力的狗東西!
依然一直站在旁邊,默默地看著地上半死不活的管事,隨即跟著薛玉梅浩浩蕩蕩地走出瑞王府的大門,這般大的排場把瑞王府上下全都驚動了,還有不知情的護衛上來,看到羽林衛的那一瞬間便蔫了,只能默默退到一旁,看著一群人揚長而去,而自始至終瑞王連面都沒有露。
依然心想,怪不得那麼多人喜歡做壞人,將對手揍趴下之後在對方驚恐的目光中揚長而去的感覺確實是很爽。
瑞王府距離東市很近,大梁沒有宵禁,東市的勾欄通宵經營此時還很熱鬧,所以雖然是夜半,附近這一帶並不是很冷清,在不遠處十字路口的另外一條路上還偶爾有行人走動。
出了瑞王府之後,依然還有一種恍然如夢的感覺,不敢相信前一刻還在等死的自己,竟然可以這樣大搖大擺地走出了王府大門。
王府外是薛玉梅的攆車,她正牽著依然的手準備踏上去的時候,突然有一人從遠處跑過來,身上也穿的羽林衛的衣服。
薛玉梅轉身看去隨即停下腳步,等著那人走近了,單膝跪地將手中的一封信遞給她,她接過看了一眼,臉上立馬變了顏色,隨即緩緩將信紙摺好放進信封裡,扭頭對依然笑著說:本想帶你回去和你聊一聊呢,只可惜如今皇宮裡出了點事情,就只能讓你先回府了,我們改日再聚。
薛玉梅給依然留了一輛馬車和六個羽林衛,要護送她回薛府,依然看著前面離開的車隊,不由地鬆了一口氣,轉身看了看馬車,雖然現在她不想去薛府,但是目前看來還是保命要緊,只好認命地坐了上去。
路上她一直在想著薛玉梅的名字,便問阿夏說:薛玉梅的梅字可是梅花的梅?
阿夏點頭說是,依然想著這個梅字,不由有些出神,又想著薛玉梅這深更半夜的到來,感覺不太像是奉皇帝之命,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