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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邊往牆角處退去,一邊大聲警告:不要亂來!你就不怕法律制裁嗎?
軍大衣獰笑著說:我們老闆就是法律。我呸!老子長這麼大,只有打別人的,從沒被別人打過。你這兔崽子居然用鐵鍬砍我,你給我過來!
軍大衣說著餓虎撲食般衝至,提起棍子往我身上招呼。我躲開數下,身上也捱了數下,熱辣辣的生痛。我一直在東躲西閃,並未還手。先前用鐵鍬打人,也是眼見楊曉受辱,心中窩火所致;現在,我想的是儘量控制事態的發展,打人畢竟是行不通的。
可是我的退讓絲毫沒能換來這軍大衣的收手,他越打越起勁,就像虐待一頭野狗。兩個人近在咫尺,我甚至能看到他眼睛通紅,宛如傳說中的殺紅了眼。
他先是往我背上和腿上招呼,後來打得性起,居然掄棍往我頭上砸來。我避之不及,只得抬起左手去擋。只聽咔嚓一聲碎響,嚇我一跳,以為自己的手腕被打斷了,低眼看去,原來是腕上的手錶被敲碎了。如果沒有手錶護著,這條手腕很有可能就要被打折。
軍大衣對我手上的碎響置若罔聞,抬起一腳將我踹倒在牆角,撲上來繼續毒打。
我倒地的時間感覺腰部被什麼硬物硌了一下,伸手摸去,卻是一塊斷磚。當下來不及多想,抓起斷磚往軍大衣下巴猛地砸去。軍大衣猝不及防,當場蹲了下去,捂住嘴巴。
這時,我的左手已經抬不起來,就用右手將他摟倒。同樣是人,他長這麼大沒被人打過,難道我就被人打過嗎?!我的心裡莫名的悲憤和狂怒,揮起右拳拼命往他身上打去。軍大衣本就剽悍,下巴被砸只是暫時發矇,沒多久就反應過來,兩個人抱在一起,在地上滾來滾去。
軍大衣突然用雙手捉住我的脖子,勒得我差點換不過氣來。頭暈腦脹中,我猛地俯下嘴巴,在他臉頰狠狠咬下。
嘴裡滲進了鹹味和腥味。我知道,這是敵人的鮮血。也許正是被這血腥給刺激了,我一用力,一甩頭,從他臉上活活拖下一塊肉來!
軍大衣尖聲慘叫……
我吐出口中的肉塊,昂起頭,像狼一樣地縱聲嗥叫……
這場愛情如狼似虎(83)
兩種嘶叫合在一塊,在這深夜的鐵屋裡迴盪,聽起來格外的可驚可怖。很快,門被踹開,衝進三名軍大衣。他們都被屋裡的一幕驚呆了。
反應過來後,那個小鬍子就要朝我衝過來,卻被另外一個軍大衣攔住了:算了,別把事情鬧大了!
他們三個攙起倒在地上的那個,很快走了出去,重新把門關上。小鬍子臨出門時,回頭狠狠地剜我一眼,頗有不甘罷休的意思。
我坐在地上直喘氣,撿起掉在地上被壓扁的煙盒,從中掏出斷成兩截的捲菸,用哆嗦的右手點上。剛吸了兩口,我驀地發現牆角那個窟窿似乎被什麼東西堵上了,正在詫異,那東西又移開了,重新現出那個洞口。
那是一雙眼睛!外面有人!想到這點,我急忙衝了過去,附在洞口看去,外面果然有一個礦工模樣的人抄著雙手慢慢走開。
我立即低聲呼救,那人身子略略一停,又繼續往前走去,似乎怕惹上什麼麻煩。說實話,我當時很害怕那個小鬍子再次進來找我麻煩,或者說取我性命,因此真的非常指望得到外界的援助。
望著那個礦工的背影,我叫道:老哥,我是來採訪礦難的記者,幫個忙,把你手機借我用一下,打個電話!
那個礦工終於停下腳步,呆了幾秒鐘,返身過來,從口袋裡掏出手機遞給我,壓低聲音說道:長話短說,你快些打,被他們發現了我不好辦。
接過手機,我立即拔通劉兆老師的手機,要命的是,響了半天居然沒人接聽!這可糟糕透頂,由於我對數字向來遲鈍,絕大多數的電話手碼都是直接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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