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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話裡話外都在提醒,父親老了,需要兒子承擔父業。
今年碰上疫情,對業內影響不小,尤其那些專線運輸、生產工程物流之類業務結構單一的企業,由於貨物積壓、倉儲壓力過大、需求端企業缺乏原材料生產停滯等原因,又難以透過其他途徑彌補業務規模大幅度下降帶來的損失,負債倒閉的確實不少。
好在霍良深他們家是綜合型物流企業,可以調整市場策略降低損失。
老頭子打算慢慢把生意交給他,自己退下來安享晚年,至於小兒子,回來幫忙最好,不回拉倒。
對霍良深,老頭子情感複雜,早年家裡條件不好,他初為人父,照顧孩子飲食起居,都是親力親為,不像後來生小兒子,兩個保姆帶,根本不用他管。
再加上他飛黃騰達後做了混蛋,拋棄糟糠之妻,導致霍良深對他產生一股恨意,中學時性情大變,整天和他吵架,父子倆猶如仇人一般,他心裡既惱火又愧疚,不知該怎麼和他溝通。
現在人雖然回到清安,但除了公事以外,鮮少交流。
哦,上次倒是帶了個女友來氣他。
霍父想起這個就要罵人。
他老婆也這麼認為。
「不曉得阿深在哪兒認識的妖精,陰陽怪氣的,胳膊上全是紋身,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可別被她騙了!現在的年輕姑娘手段多厲害啊。」
於是兩口子私下找人調查,沒想到還真查到了點兒東西。
霍良深接到父親電話時正在開會,他原以為有公事找他,卻沒想聽到一些奇奇怪怪的,奚薇如何如何,他無暇搭理,直接給掛了。
中午吃過飯,正打算休息會兒,這時手機鈴響,接起來,父親語氣鄭重地告訴他:「你那天帶回來的女人有問題,我說真的,沒開玩笑,趕緊和她分手!」
霍良深聽得一頭霧水,敷衍回了句:「天還沒黑呢,爸,你少喝點兒。」
「你知不知道我和你薛阿姨查到了什麼,那個女人是個搶劫犯!」
「什麼亂七八糟的。」
「她兩年前在商店打劫,被派出所拘留五天,有記錄的!」
霍良深沉默數秒,緩緩往椅背靠去:「搶劫罪只拘留五天,我沒聽錯吧?她搶了多少錢?」
「十塊!」
「……」
好久沒聽過這種笑話了。
霍良深問:「爸,你現在精神正常嗎,是不是昨晚沒有休息好?」
父親在那邊怒吼:「我看是她精神有問題!為了坐牢跑去商店宣稱自己要打劫,老闆以為是個神經病,給了她十塊錢,她還不走,讓人家報警,然後待在原地等警察來抓……絕對腦子有問題!」
霍良深定定地屏息,沒有言語。
「派出所有記錄的,她那次打劫被認定為尋釁滋事,行政拘留五天,不止這個,她還在酒吧鬧事,把人家打出鼻血,就因為對方搭訕了幾句……阿深,你怎麼跟這種亂七八糟的女人混在一起?」
他問:「你真的調查過了?」
「是啊。」
霍良深語氣冷淡:「你憑什麼背地裡調查她,誰給你的權力這麼做?」
「我只是查她有沒有前科而已,誰知她進派出所比下館子還勤。這些事你肯定不知道吧?」
霍良深想了想,若無其事般輕笑:「她早就和我說過,以前性格比較暴躁,又愛胡鬧,被拘留那次她和朋友打賭輸了,所以進去體驗幾天。」
「瘋了吧現在的年輕人,體驗坐牢?圖什麼,覺得這樣很酷嗎?」
「爸,你自己年輕的時候不也進過局子,還曾經一度引以為榮。」
「我那是為朋友兩肋插刀……」
接著隨便應付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