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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一愣，還是笑：&ldo;阿鹿，你嚇不到我，我不怕你。&rdo;

鹿欽原把他摟到懷裡，心裡有種難以言說的痛。

小七不屈不撓的繼續說：&ldo;你知道為什麼？我常常偷減藥量，失之毫釐，差之千里，他們怎麼能成功？&rdo;

鹿欽原嗯嗯的點頭，不想多說一句話。

小七情緒忽然低迷起來：&ldo;阿鹿，我是不是很沒用，拿自己當籌碼，重傷的是自己，最後其實什麼也沒有改變。&rdo;

&ldo;別說了。&rdo;鹿欽原說：&ldo;你做的已經很好了。&rdo;

慕臨羨離去後，小七長睡兩天兩夜醒來後多了個嗜睡的毛病，常常一睡便是一天，彷彿進入冬眠狀態。

司城正理說：&ldo;他的身體已經無法承受，只能透過睡眠降低承受度來延長生命。他想睡就讓他睡，別打擾他。&rdo;

鹿欽原說：&ldo;他會死的。&rdo;

司城正理笑：&ldo;早就知道的事還用你說，再說，能睡夢中死去，也是他的福氣。&rdo;

鹿欽原不管，總在飯點時晃醒小七，拿了吃的一點一點餵他，小七勉強吃兩口，倒頭就睡，鹿欽原再晃，他就求饒：&ldo;五哥，別鬧，困！&rdo;

剎那間，鹿欽原感覺彷彿有一把刀子穿心而過，再次把小七晃醒，強迫他看著自己：&ldo;我是誰？看準再說！我是誰！&rdo;

小七被吼得睡意走了大半，迷迷瞪瞪打量半天，揉著眼睛說：&ldo;阿鹿好兇……&rdo;

鹿欽原這才滿意的放他繼續睡，只要小七認錯了人，鹿欽原便固執的把人叫醒，認清誰是誰才算。

司城正理對他這種做法好氣又好笑，卻也不加阻攔，他再也不吼小七，總是輕聲細語。

有時正給小七檢查，小七就醒了，模模糊糊的分不清誰是誰，就張口得罪人：&ldo;大哥，你來看我了。&rdo;

&ldo;我是二哥。&rdo;對著這樣的小七，司城正理也不敢用吼的，生怕把小七那虛弱的三魂七魄給嚇散了。

&ldo;不對，&rdo;小七卻堅持己見：&ldo;二哥才不會這麼說話，二哥可兇了。&rdo;

司城正理想發脾氣，忍了忍，耐下心來承認：&ldo;好好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我不跟你計較。&rdo;

小七睡覺的時間越來越沉越來越長，無論鹿欽原怎麼揺都揺不醒，鹿欽原常常半夜驚醒，伸手探小七鼻息，還有氣，放了心躺下，沒一會兒再探一次。

這天小七醒過來，忽然對鹿欽原說：&ldo;阿鹿，我不想睡。&rdo;

看了眼外面，又說：&ldo;抱我去曬曬太陽吧，我走不動。&rdo;

鹿欽原把小七抱到塌上，拉了小薄被蓋在兩人身上，小七微閉著眼，斷斷續和鹿欽原說話。

&ldo;今天是七夕節，我們得過。&rdo;

鹿欽原一隻手摩挲著小七的一巴，輕輕嗯了聲。

小七問：&ldo;你沒話跟我說嗎？&rdo;

&ldo;沒有，&rdo;鹿欽原低聲悶笑：&ldo;我哪敢騙你。&rdo;

小七也笑：&ldo;你騙我我也信。&rdo;

鹿欽原搖了搖頭，沒說話。

醒過這次後，小七一直睡了一週，無論鹿欽原怎麼揺小七再沒醒過來，直到七月十五那天，天剛亮，還蒙了一層灰色，忽然聽到小七的聲音：&ldo;阿鹿，太陽要出來了。&rdo;

鹿欽原一直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