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藏匿(第2/3 頁)
邊還不忘用腳上平底繡花鞋擦著地上的泥灰掩住血跡。
“你不能留在這裡,跟著我們走。”徐行舟挽著她的同志向通往堂宅的石階走去,要求秋紅跟隨,就怕這女的受不住驚嚇把他們供出來。
。“走呀,跟著我來。”徐三晚對秋紅一個誠懇的甩頭。
秋紅看見三晚那一抹真誠的眼神,不由得心頭一熱,在她記憶裡頭打自為生計所逼出到這世間上混,還真沒見過一個異性那麼熱誠的看著她,而且是在這種境遇下。
徐父看著自己的女兒在身邊擦過時,怒目掩飾著心頭的親情,嘴裡終是忍不住了:“走之前去看一看你的母親,你們多久沒說上話了。”
水叔把大門開啟,外面罵罵咧咧的湧進近十個守備團的國軍,帶隊的扯著水叔肩膀的衣服拖著他來到院場上,嘴裡喝道:“把人藏那了,趕緊領我去!”
這下看見徐老爺站在宅廊下,領隊的神態下意識有點恭謙,卻又覺得不對勁,便又板著臉道:“徐爺,敝人姓符,曾與徐爺有過數面之緣,可徐爺貴人忘事應是記不起來了,敝人現是守備團的連長,正執行緊急追捕任務,殺手是不是逃進了貴府,識時務的把人交出來!”
“那有什麼人進來,”水叔還被扯著衣膀子掙又掙不脫,辯解道:“外面槍響的多嚇人,我就沒敢開過門。”
“門外的血跡是怎麼回事!”五大三粗滿臉鬍子的男人瞪起眼睛,把左手拿著的槍頂到阿水腦門。“敢扯慌,看老子一槍嘣了你。”
“剛才是有人敲了陣子門,可我沒敢開。”水叔趕緊嚷道,可身子還是有些哆嗦了。
“符子哥,門裡沒血跡呢。”一個當兵的檢視了地面湊近來說。
“符連長是吧,打狗看主人呢。”徐爺兩手抵在柺棍上,兩眼盯著大鬍子說:“從來沒有人敢在我府上動我的人,你要做頭一個麼?”
這話倒使符子哥一愣,隨即仰頭哈哈,對周圍的丘八笑說:“這糟老頭,叫他一聲爺,他還真以為自己還是以前威風八面,呼風喚雨的徐家灣把頭徐海生徐爺。”
除了符連長,手下的人沒人敢為他的話笑出聲,這些丘八都是這一帶的鄉鎮子民,大多是沒有好的營生,進了守備團謀些糧餉維持生計,都知道徐老爺曾經是怎樣的人物。
這下符連長似乎感到些壓力,他放開水叔,抓住靠身邊一個兵的衣襟子:“怎麼,你們都很怕他嗎?今時今日這老傢伙還能在徐家灣攪出點風浪來,我把滿臉腮鬍鬚全用手扒了,一幫慫貨。”
他腳踢了一個,另一巴掌又摑了一個。“給我搜!進屋搜!刺殺王團副的人肯定在裡面。”
在徐家倉房的地窖裡,徐行舟用窖藏的燒酒給受傷的男人清洗了傷口,把三晚從家裡拿來的冶外傷的藥膏給傷口塗上,對人說:“你這是射穿傷,胸肩裡沒子彈,養些時日就沒事了。”
男人看樣子四十歲上下,身子骨並不強壯,模樣顯得蒼桑了些,神態倒有幾分硬朗,明顯不是庸礙無為的人,這下笑道:“還好這次行動沒有暴露我們的身份,另外兩個同志這下應該也脫身了吧。”
“放心,咱倆是墊後的,他們已經安全了。”女人用紗布給男人的傷口包紮。
“小弟,我名字叫劉廣來,”男人用熱誠的眼睛看著坐對過幾步處一塊墊板上靠著一堆碼得整齊的谷糧包的徐三晚說:“將來如有可能,我們還會經常見面的,就看你會不會站在我這邊。”
徐三晚想了下說:“我看你跟我姐關係好像不一般,是想要做我姐夫啊?”
“三晚,瞎說什麼呢。”徐行舟轉過頭瞪她弟一眼,神色倒有幾分喜意。
劉廣來卻是一臉歡喜:“我做夢都想著有那一天呢,只是當下外憂內患,我們要做的事太多了,兒女之情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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