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打游擊(第1/2 頁)
這陣子徐三晚真聽信了怪譚的說話,把攀爬山林當作是練功的方式,這樣也可以加快恢復他大傷初愈的身體肌能。
這樣一來也可以觀察到附近的地勢環境,以備敵人一旦攻襲過來,他能猜出對方的攻山路線。
這天近晌午,他已從密林和雜草亂石間瓟了個來回,這下向處在山下方的一處暗哨走去,想著去要碗水喝,順帶和守哨的山民說會子話歇上一陣。
哨點是個搭在老樹上的一個小木棚子,看上去很隱秘,外人不加註意還真難發現得了。
可是他到得樹下用暗號喚了兩聲,卻不見上面有人回應,昨天他還來過這裡,跟望風的人討過水喝的。
徐三晚費好大勁瓟到近十米高的樟樹上擱棚子上卻不見人,鋪墊的乾草上丟棄著一個號角,他立即懷疑看哨的人很可能出事了。
因為一個傳遞訊號的吹角對守望人來說是很重要的,進入狀態應是角不離身。
“有人嗎?”徐三晚向四下低聲喚了兩聲,不見有人回應,視線越過濃密的樹梢向下方開闊的山野林間看去,也不見有人的身影,遠處有一條林間穿出來的小土路也不見行人。
直覺告訴他周圍可能有危險,守哨的山民很可能被人幹掉了,下意識往身後腰摸才記得自己沒帶傢伙出來,緊張之下去拿起那個掉在草棚上的號角。
但是號角在他嘴裡只吹出低悶的響聲,這傢伙吹不慣還真吹不響亮,何況他大傷才愈胸氣不足。
他在樹上往下看,這才發現大樹離得不遠的雜草叢有人踩踏過的痕跡和一些折斷的小樹,明顯是有人打鬥過,看哨的沒準就被藏屍在近處的雜草叢裡。
徐三晚瓟下大樹才落得地面,就聽得不遠處有人喚他,他循聲看去,卻見是戴著草帽子的花二向他走來。
“你乍在這裡呢?”花二見到徐三晚也有些意外。
“你是從鎮子裡回來呢,路上發現有可疑的人麼?”
“怎麼了。”花二覺得三晚的神色繃緊。
“這個哨點的人可能被人殺害了,你看這附近的痕跡,明顯是打鬥留下的。”
“一定是鬼子的偵察兵摸過來了,之前我在山路上遇到兩個採藥人打扮的人揹著揹簍經過,我還問他們找到冶刀傷止血的三七,鶴草什麼的沒有,這兩人回答我的明顯不是本地口音,路上我還納悶這時勢下還有遠路人過來挖草的。”
“咱找一找看這附近見沒見著狼伢子的老表阿牛,他的牛角還在草棚上,很可能發現敵人臨急起了鬥殺。”
兩人在附近翻了一陣,果真在一叢草荊裡面翻出那個山民的屍體,除了胸口被人插了一刀致命,身上還有幾處刀傷。
“看來鬼子要在攻打我們之前先摸清我們的環境和兵力,為了對付一支如此小規模組織的人馬,他們也要做得如此周全,看來這鬼子並非有勇無謀。”
幾個人站在高大縱深的峭壁邊上,望著下方蒼茫的林野,起伏的山嶺,當中一襲長袍迎風吹拂的譚世夫看似有些將才的氣度了。
這時,徐三晚和花二已將那守哨人的屍體背上了山,山民們將屍體擺放在沿崖邊上,在一旁燃起一堆煙火,有人在做著拜祭的儀式。
一旁聽了譚世夫說出的話的康八對身邊的人說道:“你們就這麼確定是鬼子的暗探殺了那個山民?不會是別的什麼土匪流竄犯乾的?”
“剛才我看過那人身上的刀口,跟我那次捱過的刀口的開口度和劃拉度還有深度都很接近,所以我很懷疑是同一種刀刃和手法造成的。”
“不用懷疑,這十成就是鬼子的特務乾的,我回來的路上遇見那兩個採藥人背的藥簍子剛好能放得進那種尺來長的日本隱者的怪刀,那次我見到那刀柄上好像還繫著皮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