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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妃子互相看了看,臉色都有些為難,太后覺得她好像忽略了什麼事情,她是太后不像以前做皇后的時候那樣要三思而後行,現在的後宮,只要不違背皇帝的意思,她做什麼都沒人敢說什麼的,太后便直接問了出來,“哀家的旨意,難道錯了嗎?”
一眾妃嬪連忙起身福禮說不敢,還沒等太后說起身,門口的太監便通報道,“皇上駕到。”
眾妃嬪一喜,特別是德妃和賢妃,兩個的眼睛亮亮的,心中都各自有些謀劃。
“都說些什麼呢?”皇上免眾人的禮,坐到了太后的身邊問道。
“回皇上的話,正說著年節的事情,太后娘娘想著要喜慶一些。正說著這喜慶的法子呢。”劉芸當然不會放過這個在皇上面前出頭的機會,連忙接過話說道。
“恩,的確該喜慶一點。”說著掃了一眼下面的女人,“德妃穿的素淨也就算了,賢妃怎麼也是一身的素,早點回去換了吧。”
相賢妃想開口說話,卻被後面的嬤嬤給拉了一下,相賢妃已經習慣了依賴身邊的嬤嬤,雖然心裡不忿,但是還是福了福身子,低頭應是。
德妃暗自瞪了一眼賢妃,心裡罵了一句,沒膽色的,想著靠人不如靠己,便仗著身份,開了口,“皇上,今兒的日子有些特殊,所以臣妾們都穿著素了一些,明兒便不會了。”
劉芸聽了這話,心下一緊,今兒是什麼日子?
“今兒是什麼特殊的日子?”軒轅靖開口問道。
德妃狀似無意的看了劉淑妃一眼,有些遲疑,軒轅靖和太后也看向了劉芸,軒轅靖直接開口問,“淑妃可知道今兒是什麼日子?”
劉芸腦子有一瞬間的空白,今兒是十月二十三日啊,十月二十三日啊。聽到皇上叫她淑妃,劉芸抓住了點思緒,然後便出了一身的冷汗。還不等她開口,德妃便抓住機會說道,“皇上,今兒是德惠淑妃娘娘的忌日。”
軒轅朝對忌日這種事算的上非常重視的,特別是晚輩對長輩,後輩對前輩。就像賢敏皇后的忌日是要大辦的,後宮所有的女人和子嗣都要祭拜的,但是的德惠淑妃的忌日,如果軒轅靖和太后不在意的,不辦也是可以的,皇上,太后,皇后是主子。德惠淑妃說到底也只是個妾,普通人家也算是奴才一類的,只要在清明節的時候,讓宗廟做個祭祀就可以了。
但是在妾當中,淑妃的地位又是最高的,其他女人都在她之下,那麼她的忌日對德妃她們就是重大的,可以不祭拜,但是不能不敬重。雖然是面子上的事情,但是被人知道了,總會贊上一聲識大體,懂禮數。特別是有個明顯的反例在比較的時候。
太后聽到德妃話,臉色便變了變,德惠淑妃畢竟在她什麼呆的久了,有姑侄之情,也有婆媳之情,德惠淑妃那麼多年做事樣樣得太后的心,太后心裡對德惠淑妃的早逝也是心疼的很的,有句話說的好,活人是爭不過死人的,所以劉芸在太后心裡的地位永遠抵不過劉靜,而且太后也是重禮之人,眼光往旁邊的劉芸一掃,那襦裙上喜鵲登梅的喜,看的太后分外的刺眼。
不說德惠淑妃資歷比劉芸深,德惠淑妃可是劉芸的親姐姐啊,連親姐姐忌日都記不住,還穿的如此花哨,太后的眼神直刺在劉芸的臉上。劉芸雙腿一抖,便直直的跪了下去,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還不去把這身衣服給脫了。”太后怒斥道。
“淑妃劉氏孝悌有失,禁足三個月,罰抄孝經一百遍。”軒轅靖跟著說了一句。
“……臣妾領旨謝恩。”劉芸現在是百口莫辯,只能跪地領旨,起身隨著嬤嬤到後面去換衣服,經過德妃身邊的時候,深深的看了德妃一眼,緊緊的扯著手裡的絲帕,心裡想著,這筆賬,她記住了。
看著劉芸離開,太后又說了一些關於祭祀的事情,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