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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的雪地裡,看起來十分��恕�
如今,花戮已經在修習第七層功法,每日嗆咳吐血不止,面色也漸漸變得蒼白起來。
然而,他並沒有停止修習,因為此種功法,一旦停止,便是功虧一簣。
花絕天早看穿了花戮的狼狽之態,他自然是知道這功法短處的,但是,他又為何要同花戮去說?左右不過是個棋子,能存活到用他的那天便也足夠,哪裡還會那般為他著想!
今日又打坐三個時辰,吐出兩升血,花戮破天荒沒有繼續在雪地裡呆下去,而是回到了他自己的房間之中。
暗室裡一豆燭火跳躍,花戮一手捂住仍在朝外滲血的嘴,另一手一頁頁翻開《梵天訣》,逐字逐句細細讀一遍,除了扉頁上有“練此功者功成之前不得中斷”字樣、內頁的細緻功法圖文記錄以外,就是末頁上寫著的“十二層大周天圓滿之時再無所懼”,便沒有其他隻字片語。
花戮反覆想過,就有了個猜測。這功法威力如斯強大,總不是為了殺掉練功者所創吧?那麼,大抵在十二層圓滿之時,就能一掃寰宇所向無敵,且不會再為吐血之事煩惱了罷。只不過……也得在這般頻繁失血的前提下,真能練到圓滿才好。
正滿腦子思考功法執行問題時,窗欞那處,發出了木頭支架被碰倒的清脆聲響,花戮回頭看去,就見著個拳頭大小的三角蛇頭,正是花殘手裡的傳訊靈蛇。
自從一年半以前與花殘聯絡上,彼此間傳信也就成了尋常事,每月總有一封。靈蛇總在月初花絕天離去之後前來,放下信箋待花戮回過,便又搖頭擺尾地帶走,時機挑得恰到好處。花戮從不問對方如何做到,想來毒部的首座手裡花招無數,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靈蛇傳訊也比起初快了許多,那時一封信來回總要個五六天,如今只兩三天就能做到,絕心谷與這雪山足有幾千裡之遙,這等速度,當真是十分快捷了。
花戮放下秘笈,面無表情地衝靈蛇招一下手,那蛇便“嗖”地一聲竄了進來,乖乖在桌上盤了一圈。
伸出手放在蛇口之下,花戮等著蛇口吐珠——許是為了安全起見,花殘從來都用特殊藥物將信箋封成個珠子狀,只有靈蛇以紅舌將囊中毒液塗在珠上,才能溶解藥物、露出信箋來。
老樣子開啟了來信,花戮意外發現,珠子裡除了有信之外,還有一枚由青綠色葉子包裹好了的藥丸。
花戮先開啟把卷起來的羊皮紙開啟,正是花殘慣有的語氣——
“我的哥哥,功行臍下三寸,若有刺痛,便服了此藥可好?”
熟悉了信使確認了身份,因著實力尚弱需得小心行事,兩人再也沒有署名其上,做事相當謹慎。
花戮將羊皮紙丟進靈蛇口中讓它化了,走到床邊盤膝而坐,開始緩緩運氣。
不出花殘所料,以往練功內力迴圈,是疾是徐全由自己控制,從不曾刻意衝擊過此處,如今一試,簡直銷魂蝕骨,痛不可當,若真在打鬥中發作起來,那可真是要了命去。
想必是中了毒。
花戮初上此山時,花絕天曾餵了一粒藥丸給他,說是療傷之用,花戮當時便有懷疑,只是為了學藝不得不隱忍下去,而後久為發作,便以為是想岔了,卻不曾料到,原來有這般長潛伏之期。
沒有辜負毒部首座的好意,花戮開啟青綠色葉片,將藥丸服了進去,再運功幾個迴圈,臍下刺痛全消……看樣子,花殘所斷無錯。
剛收功,忍不住又吐出一口鮮血,花戮從旁邊扯下一塊手巾擦掉,略為沉吟,便拿起“筆”在新取出的布條上洋洋灑灑,寫了許多字上去。末了扔向那靈蛇,靈蛇身子一長,一口銜住後一躍而出,扭扭腰鑽進雪地裡不見了。
另一邊,花殘收到花戮的信箋,才一開啟,就挑了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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