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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德面無表情一言不發。

&ldo;這個&l;匿名者&r;，我希望儘快在法庭上見到他。&rdo;威利斯拍拍手示意回歸正題，&ldo;迪哥，給你兩天時間，我需要近年來所有&l;匿名者&r;相關案件的報導，和一份關於這個人完整的側寫。維吉尼亞行為分析部（bau）的工作人員會給予你相應的協助。&rdo;

接著局長又向其他人一一分配下任務。

會議結束的時候一干人魚貫而出，就只有凱德和分局局長留在了原地。強尼起身，看著身邊的人微微張開嘴，但最終他還是什麼也沒說，就安慰似的拍了拍凱德肩膀。

大個子的探員低聲說了一句&ldo;我沒事&rdo;，目送強尼作為最後一個人離開了會議室，然後他又將目光轉回來落在了威利斯身上。

雖然歲月吹白了他的鬢角，在他臉上刻下了深深的皺紋，但威利斯人依然挺拔，眼裡依然有著鷹一樣的目光。

他正弓身整理著桌上的檔案，也不看向凱德，低聲嘆了一口氣：&ldo;其實我是很欣賞你的，卡斯帕。&rdo;

&ldo;但你能不能就管好你自己手裡的案子，別整天探頭探腦地對別人的那麼好奇。&rdo;

他說的不輕不重，一般人聽了大約會以為局長在批評凱德經常拖欠報告，還整天蹭別人的刑事案出外勤一事，但凱德卻是聽出了其中針對他的弦外之音。

&ldo;如果我當時也在現場，就不全算是別人的案子吧。&rdo;他不卑不亢地和人打著啞謎。

威利斯好像被噎了一下。

&ldo;除了這個還有別的事嗎，威利斯先生？&rdo;

局長有些不耐地揮了揮手，示意人可以走了：&ldo;我不會提醒第二遍。你好自為之。&rdo;

&ldo;今天之前我就會把白領詐騙那個案子結了。祝你度過愉快的一天。&rdo;

☆、7

&ldo;老大單獨留下你說什麼？&rdo;強尼有些不安地看了凱德一眼。

凱德一邊開著車，漫不經心地說道。&ldo;沒，就是叫我快點把欠下的報告交齊了。&rdo;

強尼欲言又止地&ldo;哦&rdo;了一聲。

兩人一路直奔庫茲威爾在布魯克林的小公寓。

進門的時候強尼順手從郵箱裡捎起一份最近的銀行帳單，瞪大了眼睛：&ldo;只有支出沒有轉入，他到底哪裡來的錢？&rdo;

&ldo;幾年前他的父親去世時給他留了一套別墅，賣了。&rdo;

庫茲威爾的公寓亂得令人嘆為觀止，客廳和廚房連在一起，空的啤酒瓶東倒西歪地隨處可見，垃圾桶裡塞滿了外賣的盒子，不知多長時間之前就被扔在那裡的食物散發著隱隱惡臭。

&ldo;嘖，典型的單身漢。&rdo;強尼點評。

&ldo;我家就不這樣。&rdo;

&ldo;那多半是因為你不典型。&rdo;

強尼搖著頭，忽然被客廳角落裡一箱箱的書吸引了注意力，看上去已經很久沒有被人翻閱過了：&ldo;嘿，幾年前他還有訂購《經濟學人》雜誌。&rdo;

&ldo;幾年前他還有個老婆呢，死於乳腺癌。&rdo;

凱德找到了庫茲威爾的手機，不知道為什麼昨天晚上他竟然沒有隨身攜帶。他飛快地瀏覽著通訊記錄，忍不住挑眉：&ldo;但顯然他後來又有了一個叫&l;多米諾披薩外賣&r;的女朋友。&rdo;

強尼指向儲藏間，陰陽怪氣地說道：&ldo;不，這才是他女朋友。&rdo;那裡掛著兩個漏了氣的成人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