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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戲規則就是誰把桌球扔進了哪個杯子,他就有權利指示任何人把那杯酒一口氣喝完。
凱德很無辜地聳了聳肩:&ldo;可是威士忌醉的快一點啊。&rdo;
三個小時以後,強尼打了一個酒嗝,枕著手臂趴在桌子上,冰涼的小臂感到自己臉頰正在一跳一跳地發熱。
好燙……不,還好暈……什麼嘛……我幹啥……要花時間……來擔心……擔心這個□□養的。
呸!好想吐……
要死……我為什麼要週一晚上來喝酒……
強尼透過幾乎不真實的光影,看著眼前旋轉著的三個凱德。他唯一可以確認的就是,那隻妖怪的臉上沒有半點薄紅,一雙深凹的眼睛反倒是越來越亮了。
他從來沒有見過自己搭檔這個樣子,淺褐色的眸子濕漉漉的,臉上硬朗的線條處處散發著侵略性,就好像一隻愜意卻還沒有完全吃飽的狼。
凱德漫不經心地晃了一圈自己杯中通透的琥珀色,問道:&ldo;還玩嗎?&rdo;
強尼看了一眼地上的空酒瓶,無力地搖搖頭。
艾瑞克在樓上打了第n個哈欠之後,他看凱德扶強尼走了出去,忍不住低聲嘖了一聲&ldo;無趣&rdo;。
凱德把強尼塞進了一輛計程車,抄了地址讓司機送他回家。
或許是酒喝多了,凱德覺得夜風吹在身上涼涼的很舒服,便靠著牆站了一會兒。他從口袋裡掏出一支煙,往嘴裡一塞才忽然想起來自己在戒菸,人頓時清醒了一半。
大週一晚上的,你在幹嘛呢?
艾瑞克是等了好一會兒才離開的,可出門的時候才發現凱德並沒有走,心裡頓時一緊。
他壓低棒球帽,幾乎把臉埋進了自己風衣的領子裡,就像這個城市裡任何一個陌生人那樣,不急不緩地和凱德擦肩而過。好在對方並沒有認出他來。
艾瑞克走到小巷子的盡頭,才回頭看了一眼。道路兩旁的房子在夜色裡就像兩排向遠處延伸卻永遠無法相交的黑影,而黑影正中劈開了一線天光,那是紐約華燈初上,斑駁陸離的夜景。
凱德修長的身形在那片光暈裡成了一個黑色的剪影,他叼著一根沒有點燃的煙,拿腦袋抵住了牆壁。
不知道為什麼,艾瑞克忽然想到曾經有人和他說,紐約的夜晚是看不到星星的。
☆、11
次日,艾瑞克毫無懸念地比凱德和強尼來的都要早。
短期內沒有報告要交,也不需要複習考試,艾瑞克悠閒地在辦公室裡逛了一圈,然後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開心地撕開一包薯片,一邊吃一邊看起了從地鐵上撿來的一份當地小道訊息月刊《紐約土著》。
卡茲,卡茲,卡茲。
艾瑞克跟著自己的節奏抖起腿來,直到背後一陣涼風吹過‐‐凱德&iddot;卡斯帕大步走過他身旁。他左手抱著西裝,一身雪白的襯衫,紅黑條紋的領帶系得整整齊齊。剛洗過的頭髮還沒有完全乾,飄著一絲半縷洗髮水的清香,絲毫沒有昨晚酗酒的痕跡。
艾瑞克見人連忙手忙腳亂地把薯片袋口摺好塞去一旁,挺直腰背,正襟危坐地抬起頭,禮貌性地打了個招呼:&ldo;嗨,你好嗎?&rdo;一不小心,他又忍不住吮了吮指尖的鹽粒。
凱德就是那種典型的,不會浪費時間回答&ldo;我很好,謝謝。你怎麼樣?&rdo;的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