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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上帝，我還以為你去哪裡了。&rdo;在凱德終於找到艾瑞克的時候，他顯得有些惱火，但眼睛裡更多的是擔憂。剛才外面傳來了槍聲，艾瑞克又不知所蹤，他免不了做了一些猜想。

艾瑞克剛從洗手間裡出來，似乎是剛拿水沖了臉，劉海都還濕噠噠的。他摸了一把臉，甩掉了上面剩餘的水珠，臉色蒼白地眨了眨眼睛。被打濕的睫毛幾根幾根黏在了一起，顯得更翹了。

&ldo;我就去了一趟洗手間。&rdo;他有些失魂落魄地說道。

他媽的什麼樣的洗手間需要去這麼久。凱德有些煩躁地皺起了眉頭，這個死小鬼剛才還做了什麼？

&ldo;對不起，剛才看到那尊蠟像‐‐&rdo;艾瑞克表情顯得很難受，還夾雜著委屈，&ldo;我覺得胃裡實在有些不舒服。&rdo;

雖然這句話不足以打消凱德的疑慮，但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自己的心又軟了下來。

&ldo;抱歉，我實在不應該在這種時候說起這些……但是我以前有一個妹妹……她……&rdo;艾瑞克說著眼眶又是一紅，在腦袋兩側用手比了比瀑布一樣的長髮，&ldo;她也是這樣，愛穿白色的公主裙，她還很喜歡彈鋼琴……&rdo;

&ldo;後來……後來，她也走丟了，一直沒被找到。&rdo;艾瑞克咬住了自己的下唇，聲音有些哽咽，&ldo;所以我才對司法系統打起了興趣，我以前想考法學院，但是後來又學了犯罪心理……&rdo;

&ldo;對不起，艾瑞克。&rdo;凱德用一個短促卻有力的擁抱打斷了艾瑞克的滔滔不絕，扭頭看了看強尼那邊，低聲說道，&ldo;但是等下回去再說好嗎？真的很對不起，但是我眼下還要工作。你要不先去邊上休息會兒？&rdo;

&ldo;對不起！&rdo;艾瑞克好像忽然意識到了自己失態似的拼命搖起了頭，&ldo;請去忙你的事吧，我不該說這些的。我很抱歉、很抱歉！&rdo;

凱德看向艾瑞克的目光裡充滿了關心，但他還是點了點頭，轉身加入了不遠處的強尼。

艾瑞克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愣愣地又輕聲重複了一邊：&ldo;真的……很抱歉呢，k。&rdo;

然後他抱著雙臂去一旁找了個位置靠著牆壁坐了下來。看著凱德和強尼在忙他們的工作，艾瑞克臉上的痛苦感傷漸漸變成了冷漠，他低頭拿出那張名片，仔細地讀了好幾遍。

上面寫的地址在猶他州。

那天晚上回家的路上，難得換成了強尼開車，凱德陪艾瑞克一起坐了後座。強尼一路上都在滔滔不絕地給某個半路跑去嘔吐的菜鳥科普今晚發生的事情，什麼史密斯夫人像匿名者的其他目標一樣被一槍爆頭了啦，警察立馬查封了她的住宅救出了另外一個昏迷中的女孩啦，還有他們本來可以抓到那個兇手的，但是後來一群人發現那聲槍響不過來自一個錄音機啦云云。

強尼一邊取笑了艾瑞克今晚渾渾噩噩的表現，一邊又毫不吝嗇地誇獎了他之前對兇手做出的側寫。

史密斯夫人今年四十五歲，是個自由職業的裁縫，大部分時間給各大玩具公司設計製作娃娃的衣裳，她在那家遊樂場裡也有一個服裝設計師的身份。她患有癲癇症，所以經年來從各種各樣的小診所裡搜刮來了大量鎮定藥物苯|巴|比|妥。兩年前她的女兒死於一場車禍，從此以後精神愈發地不正常了。

&ldo;說真的，你以後就應該做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