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頁(第1/2 頁)
折騰一番夜近更闌 ,待吳啟回到客棧時,便見關瑤在與梁成凌侃侃而談,說那灰鸚鵡到底上了年紀,積食這類症狀不是一時半刻便能緩解得了的,要持續疏通軟化才可。
而他們郎君,竟也負手站在一旁聽著,那若有所思的視線正正落在喬裝的少夫人身上。且他們少夫人渾然不覺,還在邊說話邊給那灰鸚鵡順毛。
吳啟瞳孔驟縮,因疾馳來回而發顫的腿還沒緩過勁,復又聽到少夫人主動提出與他們同行一段,方便醫那鸚鵡。
而治鳥心切的梁大人,竟也答應了!
腿筋一軟,吳啟險些跪在地上拜早年。
強撐著遊絲般的雙腿,吳啟上前分散裴和淵注意,低低喚了聲:「郎君。」
裴和淵收回目光,與仍在圍著鸚鵡的幾人道別,梁成潛這才望了眼更漏,發覺時辰已不早。
那灰鸚鵡仍舊不給自己主人面子,梁成潛一碰,他便豎起發冠。
梁成潛徹底傻眼,只能為難地看向關瑤。
關瑤笑道:「既是同行,梁伯可將這鸚鵡放在下房中,也方便在下觀察它飲了那淨水後是否好些個。」
梁成潛鬆了口氣:「有勞有勞。」
一行人往樓上的客房行去,關瑤提著那籠子跟在裴和淵身後。
許是她跟得過近,又許是被裴和淵身上的書墨味兒迷了眼,行到最後一階時,那腳尖陡然絆了絆,整個人猛地向前撲到裴和淵背上。
待裴和淵穩住身形且撈了她一把,關瑤這才發現,自己單臂圈了他的腰。
多好的機會,若她現下不是男兒裝扮,定要順勢將脖子也給摟住,再貼上去親兩口才叫美!
可這會兒,關瑤只能扮出滿臉後怕:「多謝裴兄。」
裴和淵垂著眼看她兩瞬,也不曾說什麼,仍舊邁步往客房去。
吳啟跟上,掩了門匯報自己過自己的任務,道那瘌痢頭白日出去買酒喝,許是與人生了口角,被拉到暗巷揍了一通。吳啟去時,瘌痢頭躺在房裡哀哀呼痛,根本不用他動手。
聽罷,裴和淵沉思良久,開口卻問的是句:「你可覺那鳥醫有異?」
初時吳啟愣了愣,待反應過來他們郎君說的「鳥醫」是誰後,他心跳驀地停滯了下。想了又想,才小心翼翼地問:「郎君是覺得他、他醜得別致麼?」
「……」
估計是覺得吳啟腦子被夜風給吹木了,裴和淵沒再說什麼,揮退吳啟去休息。
退離前,吳啟見到自己郎君揉了揉額角。
闔起門後,吳啟走到廊中,看了看當間的某扇窗戶,手指節屈了又伸,半晌還是捺下了去敲開的想法。
他心中起了個念頭:汙衊老伯爺的那個渣滓之所以受傷,會不會是少夫人動的手?
---
翌日,關瑤還真就與裴和淵一群人同行了。幾輛馬車前前後後,倒像個小商隊。
中途歇馬時,吳啟終於尋了個空子,苦著張臉湊過去:「少夫人怎麼說話不算數啊?不是說好了要回順安的麼,您怎麼還……」
「這灰鸚鵡奄奄一息的,總不能見鳥不救吧?」關瑤指了指自己身側的籠子。
吳啟欲開口,關瑤又雙掌合十道:「救鳥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況我若醫好了這鳥,日後亮了身份,梁大人也會將這恩記到夫君身上不是?」
按關瑤所想,自己可真是個賢內助!
她幾句歪理弄得吳啟頭都大了,偏關瑤還不給再開口的機會,開啟摺扇附庸風流道:「你之前擔心我在後頭跟著不安全,我這會兒直接與你們一道,不就安全了?」
吳啟……啞口無言。
見他提了氣似又想說什麼,關瑤拿扇掩了臉,低聲提醒了句:「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