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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腳卻被腳銬束縛著,一下歪倒,溫筠玉扶住她柔軟的身子皺眉。
他喚來守衛拿來鑰匙,幫她解了手銬,又蹲下身幫她開啟了腳銬。
溫筠玉一身暗雲紋白袍下擺垂落在地上,染了些輕灰。
到他直起身,林茹陰心裡都百感交集,兩人相對無言。
她有些別捏的在前面走,這下再沒人敢推搡她了,也解了沉重的鐐銬,手腳終得自由,身上的重量非但沒有減輕,心中像落了大石,沉甸甸的鬱悶不得勁。
牢房的門半闔著,林茹陰躊躇不前,看著一室的乾枯稻草,裡面臭氣熏天,不知放了多少年換了多少個囚犯了,牆壁上劣跡斑斑,上面的磚塊發潮變得烏黑摻雜著青苔。
特別是乾枯的稻草裡有些還泛著潮氣,濕漉漉的,聞著更像是腥臭的尿味,讓人一刻都忍不了,心裡的排斥一下達到了制高點。
溫筠玉也不催促,長身而立,偶爾背過身去輕咳兩下。
他掏出一塊白帕子捂著嘴,剛咳嗽過的鳳眼沁著濕潤,身上陰冷威壓感淡化了不少。
然而這並不能改變林茹陰的看法,她死也不會求他的。
當即心中鼓了鼓氣,硬著頭皮走進牢裡。
她裝作鎮定的樣子,實則手控制不住的想撓,手指攏在袖口微微抽動。
溫筠玉就站在牢門口看了她半響,沉默無言。
突然,林茹陰一聲短促的尖叫,驚慌失措的就往他身上跳。
溫筠玉被她抱了個結實,他下意識的抬起雙手去接,大掌下墊著她的臀,手肘搭著她細長的腿。
林茹陰含著淚眼去瞅他,「有老鼠。」
他從林茹陰的話裡聽出了委屈和撒嬌似的抱怨,她乖巧柔軟的倒在自己懷裡,少了剛才的倔強和怒視,這讓他心情大好。
溫筠玉讓手下取來了他薄的披風,整個罩在她身上,將她包的嚴嚴實實的,只露出一雙黑亮的大眼。
就著抱孩子的姿勢將她抱出了詔獄。
只剩下沈赫榮還被關押在牢裡,她看不清神色的眼晦暗不明,凌亂的頭髮垂落,衣服也歪七扭八不成樣子。
「等等。」
沈赫榮沖他道「你就不怕嗎?」
溫筠玉腳下不停,背影冷絕而高大瘦削,抱著林茹陰伴著牢壁上微弱的燈走出去。
詔獄外邊,停了輛華貴的馬車,車沿上坐在個帶著斗笠身穿黑衣的人,低著頭看不清面容。
溫筠玉低頭看著抱在懷裡的人兒,淺淺的呼吸聲傳來,她睡得無知無覺酣睡的樣子,睡得彤紅的小臉就枕在他胸口,微微蹭了蹭,奶貓一樣乖巧無害。
她不時抽搐的身子看著讓人心疼,也許受了驚嚇,這會耐不住的在他懷裡睡著了。
他輕輕調整了下披風的蓋帽,外面的陽光有些刺目,晃人眼。
腳下輕點,他若風起,乘風踏入馬車內坐好,抱著林茹陰在懷著,面無表情的想著什麼。
寬敞的馬車一路行駛,隔離了街市的繁華與喧囂。
到了府邸,林茹陰毫無知覺的被他安放在床上。
屋裡絲綢做的床幔罩下,角落各處蒙上一層陰影,屋外一抹陽光透著一層薄薄的窗紙照射在地上,暈染下一圈昏黃。
溫筠玉走了出來,隔著遠遠的看著曹敬霖疾步朝他走來。
他負手立在屋外的亭子裡等著,臨到近處,曹敬霖才微調了步伐,定了定走到他身邊。
這個曹敬霖作為一個出色的下屬,一向幫他處理著一些大小事務,再由他過目定奪。
「少保。」曹敬霖匆忙抬起衣袖擦擦汗。
此刻,溫筠玉抬眸去看他,給了幾分好臉色「你怎麼來了。」
「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