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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這人要麼不動手,真給惹著了,動起手來就沒個輕重,不打則已一打必把人往死裡打,一定要打到他消氣為止。
這刻他滿身暴戾,心頭戾氣翻湧怒火高漲。
兩千多萬就這麼飛了。煮熟的鴨子,唾手可得的名利,轉瞬便統統化為烏有。忍著姓劉的醜臉,這筆單子他跟了小半年。不說他和他的團隊為此耗費的精力,也不說在這中間拉關係請客吃飯花費的錢財,主要時間成本貴。現在名沒了,利沒了,竹籃打水一場空。他白耗了半年,不止他,他整個團隊全白瞎了。
不過兩,三分鐘的功夫,卻飽受皮&肉之苦,劉義明終於再也出不來聲。除了偶爾呼痛的語氣詞,整個房間裡只剩下清晰可聞的擊打聲。
陳遇言縮在角落裡,手腳冰冷,全身發涼。她臉上有淚,額心滲著冷汗止不住的打擺子。嚇得狠了,她整個人都在抖。今晚的事對她衝擊太大,雖然未遂,但已經使她受到很大驚嚇。她呆滯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眼神空泛泛沒有焦距,有點昏昏噩噩的。
「阿讓!」
數秒後,尋過來的唐亦心衝進門,不可置信的驚叫出聲。
小江和聽到動靜匆匆趕過來的客房經理,亦然看得大吃一驚。跟在後頭的小李更是一臉驚震,他沒來得及回房,就看到這令他詫異萬分的場景——
本該風流快活的老闆,被揍倒在地,跟癱泥似一張臉血肉模糊。。
「住手,阿讓,你快住手,你要打死他嗎?」唐亦心很快回神,她不敢靠近,壓低了聲叫喚著。
這事鬧開了,對她沒一點好處。而現在已經有入住酒店的客人,站在門外好奇打量,圍觀著看熱鬧。
與此同時,小江已經上前,不顧很可能遭受池魚之殃被誤傷的風險,強行拉住盛怒中的老闆:
「祁總,祁總,不能再打了,真不能再打了!」他說的小聲,但語氣鄭重。
再打可就真要出事了!
癱在地上的劉義明鼻青臉腫,已經出氣多進氣少被打成豬頭。臉上鼻血橫流嘴巴里也是血,弄得衣領地毯上都是,瞧著觸目驚心實在很有些嚇人。
小李站在一邊,畏懼的看著這位先前還和老闆同桌吃飯,笑臉相迎,這會卻臉色陰戾,滿身狠勁煞星一樣的祁總,完全不敢上前。換作平常,他早拿手機打電話報警。
可今天這事,他哪敢報警?
他能報警嗎?
老闆這回怕不是吃了啞巴虧,只能自個生吞了。
一若唐亦心,這事要鬧大了,對劉義明亦然全無好處。
真鬧大了,老闆社死,丟飯碗,身敗名裂都是輕的。搞不好就得家破人離,甚至還有可能要進局子蹲班房。而且就連他……
心隨念轉,小李心下惴惴,這事他也有份,他可是實打實的知情者和參與者。這在法律上,他可就是個從犯。。
只是他實在納悶,今晚這事可是唐總一手牽的線,而這祁總不跟唐總一夥的嗎?祁總還是唐總男朋友呢。所以,這到底是唱的哪一齣啊?
「這位先生請你馬上住手!不然,我就要叫保安了。」這時,客房經理開口道。
其實她也有些怕,但職責所在,她必須出面阻止。有人在酒店裡公然行兇,這是肯定不行的。而且這位劉總可是她們酒店的客人。
祁讓揮開小江的手,慢騰騰直起身來。他嘴唇緊抿,臉上和身上也濺了血,神情漠然。只一雙眼黑漆森冷,眸色陰鷙,於淡漠中透著嗜血的陰狠氣,象一個英俊的惡棍,一個悍戾的亡命之徒。
唐亦心看得心驚,她一直知道祁讓這個人身上有很暗黑的特質,而這種特質讓她著迷。可這會親眼所見他爆發他黑暗的這一面,她又不禁很有些犯怵。她不知道他打起人來會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