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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逼人的氣勢出乎我的意料，不由自主地感到心虛，好像他才是佔理的一方。忽然意識到這會兒跟他鬥起來，未必能佔上風，只會把事情鬧得更加尷尬不可收拾。我沉住氣，努力按捺住激動，低聲喝道：

“放手！”

他瞪了瞪，不但不照辦，反而一把拽上我的衣領，把我扯到一邊，按在電梯門框上靠著，隨即撲上來，張嘴咬了我的嘴唇，再順勢牢牢吻住了我。

就像被人狠狠摑了一巴掌在臉上，被羞辱的感覺強烈地刺激了我！我火冒三丈了，抓起他的頭髮猛地扯開，嘴裡咬了他的舌頭一口。

“你……夠了！住手！”

我嘶吼著，擦去嘴角的唾沫，兇狠地瞪著他。他放開手，稍稍站開一點距離，喘著氣看我，微微泛紅的眼睛活像被激怒了的野獸，危險令人畏懼，又容易著迷。我低頭不去對視，下意識地瞄一眼另一邊的房門，看到蘇慶來到了門口，一言不發地盯著我們，臉上的表情很冷漠，同時也極其複雜。

沒等我回過神來，錢遙再次上前一步，扯著我的衣服，把我整個推進電梯裡。

“幹什麼？！混蛋！”我怒吼著，揮手打他。他閃身躲過了，捉住我的胳膊，推著我背抵上電梯的牆，臉湊上來，這次埋入我的頸側，口鼻在我耳邊廝磨……

“……凌毅威。”

我的心猛地一顫，頭腦空白的短暫瞬間，有什麼東西快失控了。不知什麼時候，他已再次吻住了我，唇舌間熟悉的觸感與氣息撩撥著我的理智，霸道地引誘著我。沒辦法躲避了，我放下抵抗，雙手擁住他背後，激烈地迎戰上去。

電梯一路向下，停在某一樓層，有人等在外面，差點進來，看到我們的樣子又馬上退了出去。驚慌之後，我突然清醒了，用力把他推開。也許是熱情已得到發洩，他也顯得冷靜了些，沒再糾纏上來，慢慢退後到電梯的另一角，喘著氣，略有些失神地望著天花板。

到了一樓，我出去了。他留在裡頭繼續下了地下停車場。這是最明智的做法，快發瘋的兩個人再挨在一起，不知道會搞成什麼局面。

一路走到街上，打了一輛計程車，剛坐進去，電話響了。是他。

傳入耳中的是一如既往的冷漠聲音——

“你現在直接回住的地方來，我有話要跟你說。”

十分鐘後再次見面，看他不慌不忙從裡屋走廊裡出來，沉著陰冷的表情，一如我第一次見到他時那樣。那時候覺得他欠揍，現在更是如此。

看到我，他愣了愣，普普通通的詫異，好像這會兒才是今天第一次見到我。我也不禁懷疑，之前發生的種種究竟是錯覺？還是壓根認錯了人？

“今天的事情你都看到了，我也不想解釋。”他說，冷冰冰的聲音，乾脆得像結了一層冰。

我黯然冷笑，“解釋什麼？你對我有什麼好解釋的？”

“我說的是蘇慶。”

“那是我跟他的事，跟你有什麼關係？”

他看著我沒說話，低頭作沉吟狀，俄而嘆氣說：“想開了就好，我明天就搬走。”

“就這樣？”我輕嗤，“你讓我回來就是對我宣佈這個？”滿不在乎地朝他走去，咬牙低聲罵道：“你他媽的早該滾了！”

說著從他身邊走過，沒留意肩膀撞了一下。可他突然轉身，猛地抓住我的胳膊，把我整個人往他懷裡拽。

一碰到他身上的溫度我就火了，像被燙了似的猛跳起來，用力把他一推——

“滾開！不要碰我！”

揚手一拳打在他臉上，這一次夠準也夠狠。看他搖搖晃晃捂著臉退後，我由衷地感到一股狂喜，嗜血的殘酷本能被挑起，衝上去繼續施暴。他迅速恢復了神智，氣勢洶洶撞過來，把我推到對面牆上靠攏，雙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