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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在高一的時候瘦削得跟猴子似的,面板蒼白像透明人一樣存在著。
她成績不錯在重點班,但因為那年她省錢沒買校服而是低價購買學姐穿過的校服而被別人詬病。
其實那件外套很新,她也很珍惜得洗得香噴噴的,只是尺碼有些大不太合身。
也不知是誰很難聽說了句她的衣服是偷的,她彷彿在那秒變成了眾矢之的,好像誰都能奚落她兩句,變相欺負她。
開學的第一週,商湛是在開學的第三天出現在她的視野裡的。
他最醒目的就是寸頭形象,校服穿在他身上就像是時髦的時裝,他個頭高穿著限量版的球鞋,臉上的的疤痕像是新傷,看著挺不好惹。
走進教室,他看到有男生丟著她的衣服玩兒,又瞧著她氣得臉紅著急的模樣,他狠狠地把書包砸到了那嬉皮笑臉的男生身上。
那會的商湛寸頭模樣瞧著就像是「我混社會」的,看著讓人不敢靠近。
他又高大,聲音又很又兇:「都什麼了,還欺負姑娘玩兒呢?誰要在我跟前玩欺負人那一套,那就別怪我不留餘地。」
他撂下這句話,原本嬉皮玩鬧的男生立馬把衣服給她了。
那一年,她得到他的庇佑安然無恙。
那種感覺就像是周遭都是暗黑,而他是閃爍著的微光帶給她希望。
正是那次,她悄悄地喜歡上了他,那種感覺就像是一顆種子埋進心裡在不經意間抽芽而後長成參天大樹佔據她的視野與心臟。
商湛的成績永遠在前列,所以理所應當的在高二分班的時候他鐵板釘釘絕對還在重點班。從得知到他成績的那刻開始傅染就暗落落地給自己定目標,她想跟商湛同一個班級。
在人才遍佈的燕京三中,她孤身獨自在這,這邊的學生幾乎閒餘時間都在補習,每一次考試她都覺得很挫敗。
她常年在重點班吊車尾,而商湛常年位居榜首,望著遙遙的距離,她時常在心裡細數她們之間的差距。
後來,她真的付出全部的努力終於在高二的時候仍舊穩定在重點班。
但是常居榜首的商湛卻在那年掉進了平行班裡,她很迫切的想知道究竟為什麼啊?
可就在那年夏天,她訓練完芭蕾下學的時候,她看見商湛穿著黑t拎著切塊西瓜在她們舞蹈室樓下等人。
她故意放慢了腳步,接著她看到宋梔洋溢著笑容蹦躂著往他那邊跑,隨後她主動擁抱他。
兩個人的姿態曖昧又熱情。
在潮濕湧動的夏天,傅染那顆剛剛破土萌芽的小苗苗就這麼啪嘰摔碎在地上。
她第一次嘗到心碎是什麼滋味。
那種感覺很奇妙,會任憑她如何大口呼吸卻仍舊喘不過來氣,會不由自主將視線望著她們看。
或許是她的目光太過炙熱,攬著宋梔腰肢的商湛回頭恣意又囂張地看了她一眼。
他的眼神充斥著打量與陌生,彷彿同班一年,他們好似從來沒認識過。
高二那年商湛經常同宋梔出雙成對,高中同學都認為她們是一對,連傅染也是那麼認為的,也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她經常看到她們上下學。
她們走讀而傅染是住校生,平時也很少打招呼,所以當傅染跟商湛大學時期在一起後,她說好久不見的時候,商湛給她的眼神只有茫然。
他原來不認識她啊,多麼好笑又多麼令人欣喜。她欣喜的是商湛對於她的黑歷史他都不知道,她好笑的是原來她眼中在意的那件事在他眼裡彷彿什麼波瀾都沒有。
宋梔在高三那年與商湛在一起了,在那個她想與他表白的盛夏。
她仍記得那天空晴空萬裡,天很藍。香樟樹叢斑駁著熠熠生輝的光影,連空氣都瀰漫著戀愛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