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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縱是她有鐵石心腸也狠不下心來, 於是就輕飄飄地瞟了他一眼說:「不用。」給人家買的他們也不一定能看得上,白白亂花錢。再說了,這一路長途跋涉的,也不好帶。
她不想再拿自己的熱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
也不想盛懷瑜去送她。
盛懷瑜原本還說要開車送她回去的,她執意不肯, 讓小唐去送她,她也不願意,只說上海到揚州也不過兩個小時的車程,火車不一會兒就到了,不想再給他添麻煩。
「看這話說的,」盛懷瑜聞言就抱了抱她說:「我送女朋友回家,怎麼就成『麻煩』了呢!」
傅卓凝只別過頭去不理他。
雖說心裡頭有氣,可這一別就要好幾天,傅卓凝難免捨不得,所以當臨別的這一晚,盛懷瑜再次嬉皮笑臉地湊過來時,她也沒有伸手推開,而是溫柔地抱了他的腰。
兩個人在一起這麼久,他還是改不了以前的毛病,任憑她怎麼教怎麼引導也沒用,總要等自己先緩過一口氣才肯慢下來。這一晚卻極盡溫柔,剋制地吻遍她全身,這才從被子底下慢慢地探出頭來,輕柔地啃了她的下巴問:「還不肯原諒我,嗯?」
他還在她柔軟深處,也在她的心底深處,若真不肯原諒,哪來這一刻的溫存?其實她也覺得自己很不爭氣,說好的要瀟瀟灑灑地面對和他之間的感情,可當問題真正來臨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根本連一舉一動、一喜一怒都受人掌控,完全瀟灑不起來。
她討厭這樣的自己,也害怕這樣的感情,深恐自己會這樣墮落下去,這讓她覺得自己就彷彿站在懸崖邊,一不小心就會掉下去,摔個粉身碎骨!
盛懷瑜不問還好,一問,傅卓凝的眼底立刻就蒙上了一層水汽……含羞帶怯,淚眼朦朧,直看得盛懷瑜熱血澎湃又心頭髮軟,一面溫柔地親著她一面說:「好了好了,我給你道歉,你不要再生氣了好不好?」又拉了她的手說:「要不你打我一頓出出氣,打完就讓這件事情徹底過去了好不好……」他不想再看她不開心。
傅卓凝哪裡捨得打?欺霜賽雪的手臂不僅沒有用力,反而蔓藤一樣地纏上了他的肩背……
第二日盛懷瑜先起床,特地給傅卓凝做了早餐,待她一口一口細細吃完了,這才親自開車送她到車站,兩個人在車站依依惜別。
對於盛家人來說,近兩年的生活一如從前。如果一定要說有什麼變化的話,那就是盛懷瑾打算結婚了——物件依舊是那塊焦糖小餅乾。這一年多來她與盛懷瑾幾度打打鬧鬧、分分合合,最終還是成功登堂入室,不得不說,這個叫沈木心的女孩兒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邵美菱對此先開始也是諸般不滿。可是再不滿這樁婚事也是她兒子親口答應的。再說了,這個叫沈木心的女孩兒雖然作風豪放了點兒,可是相較傅卓凝還是要好上許多。不僅乖巧聽話,而且嘴巴特甜,一天到晚「阿姨」長「阿姨」短、「媽媽」長「媽媽」短的……把邵美菱哄得心花怒放。不像那個傅卓凝,跟個鋸嘴葫蘆似的,動不動就端著架子,也不知道究竟清高些什麼!相比那種什麼心思都埋在心裡的女孩子,她還是更喜歡沈木心這樣直爽潑辣的,最起碼什麼心思都寫在臉上,要好溝通許多。
還有一點最最重要的是,沈木心懷孕了。這怎麼說都是一樁大事,邵美菱想來想去,也就委委屈屈地同意了這門婚事。
年前兩家人特地挑了個日子,見過面,給了五金和彩禮,這門婚事也就正式定了下來。既然定了,那沈木心就算是如假包換的盛家人,再說她肚子裡還懷著一個呢,這一年的春節也就沒回老家,就待在盛家過的。
婆媳倆倒是很投緣,每天都待在一起,今天買這個明天買那個,忙忙碌碌地準備迎新年。在這一點上,盛懷瑜倒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