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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飯又是周導組織。
一回生二回熟,席間氣氛比昨晚融洽許多,江若甚至能坦然接受他人的吹捧誇讚,哪怕出自奉承阿諛。經過上午那場戲,其中多少有幾分真心。
關於舞蹈,他還有點自信。
因此胃口也比昨天好,大蝦掃了半盤,五花肉也吃了好幾塊。這傢俬房菜館的紅燒牛腩燉得軟爛,江若停不住筷,連湯都拌進米飯裡吃得一乾二淨。
中華美食下肚,才有種回到凡塵接了地氣的踏實。
製片人是名三十來歲的女性,見江若吃得毫不收斂,羨慕道:「我聽說跳舞的人都要嚴格控制體重,江老師怎麼好像都吃不胖?」
「也沒有。」江若回說,「大學那會兒有陣子天天吃火鍋,半個月胖五斤,都不敢當著老師的面上秤。」
意在說自己並不是吃不胖的體質,可被周導聽進去,就有了別的意思。
「瞧把我們江老師餓的。」周導佯作不滿質問劇務,「幾天不見,我看著人都瘦了一圈,平時是不允許江老師加餐?」
劇務助理是個年輕姑娘,入行沒多久,還不知道哪些話能說哪些不能:「允許的,不過江老師不講究,和大家一樣吃劇組盒飯。」
「……盒飯?」
「是啊,統一訂的,一葷兩素,米飯管夠。」
桌上一時靜默。
正當周導試圖換個話題扭轉局面,席與風先他一步問江若:「你的助理呢?」
「我沒有……」江若嘴快,反應也快,「我沒有讓他跟來。」
「為什麼?」
「我這麼大個人了,哪需要別人照顧。」
席總的辦事效率,江若是領教過的。
一頓飯的工夫,從飯店出去,江若就看見席與風身邊那個姓施的助理站在路邊,身旁還站著個戴眼鏡的女孩。
見人出來,施明煦上前道:「席總,人帶來了。」
席與風點頭,接過女孩遞來的簡歷似的幾張紙翻了翻,反手遞給江若。
江若莫名其妙:「這什麼?給我幹嗎?」
這種事不消席與風說明,施明煦介紹道:「她叫沈初夏,江先生可以叫她小沈,從今天開始,她就是江先生的生活助理。」
即便席與風再不想開口,這種情況,江若就算用鐵鍬也得把他的嘴撬開。
當著下屬的面,江若笑嘻嘻地請席總借一步說話,待來到只有兩個人的僻靜處,立馬沉了臉:「敢問席總這是什麼意思?」
「給你派個助理。」席與風說。
「我說了,不需要助理。」江若不客氣道,「況且我和你的關係,好像還輪不到你幫我做這種決定。」
席與風看著他:「我和你,什麼關係?」
把江若問住了。
他和他是什麼關係?幾面之緣的關係,上過一次床的關係,還是債主和欠債者的關係?
這些都是隻有他們倆知道的關係,而明面上,他們是金主和被包養的情人,一種本該骯髒的,見不得光的,卻被迫搬到檯面上,供所有人當作茶餘飯後笑談的關係。
江若感到不適的點在於,他清醒地站在實際的立場,覺得席與風這種行為屬于越界,屬於給他增添負擔。
而席與風理所當然的態度,來自於他既然扮演了金主的角色,所有的行為就都基於這層關係產生,包括幫江若擺脫流言蜚語和為江若安排助理。
反正都是做給旁人看的,他無所謂和江若實際上是何種關係,因為對他來說並無差別。
想通這一層的江若,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洩氣感。
到底在人前,江若迅速收拾好情緒,以問代答:「我以為我和席總已經錢貨兩訖,這樣一來,我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