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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了,估計。
賽文喵悄兒地走過來,在他身上聞了聞。哎喲,這酒鬼,真臭,賽文肯定在心裡嫌棄他。它在蘇楊身邊兒坐著,看著我,「汪」地叫了一聲。
「你問我,我問誰啊?」我跟它說,「有能耐,你別叫他喝啊!」
賽文「嗚嗚」地哼唧著,一放前腿,緊挨著蘇楊趴下了。
「你看,賽文都來勸你呢!」我推了蘇楊一把,「你可是冷落它好一段了,再不搭理,它可要移情別戀了!」
蘇楊蜷得跟個蝦米一樣,靠著沙發,臉埋在胳膊裡,半晌功夫一動不動,隱約地,有哽咽的聲音傳出來。賽文抬起腦袋,豎著耳朵聽,被我撥拉一把,真是不長眼力介兒,這時候得是你爸爸坐他身邊兒,不是你!
賽文終於站起身,擰著擰著,去廚房找水喝了。
我趁機搶了它的位置,湊在蘇楊身邊,努力地從他的胳膊fèng裡,尋找他的眼睛。他努力壓抑著,剛剛那股哽咽和抽泣,似乎給他強迫著吸收了,可依舊對我的努力無動於衷。
「我命真挺不好的,哥,真的,」他的聲音顫抖著,但沒有哭,話說得斷斷續續,沒個重點,沒個頭緒,典型的酒鬼在自言自語,「什麼都不順,沒一樣兒順利的。怎這麼倒黴呢?我不求別的,就想她好好的。怎麼辦啊?我真是夠了。」
我趕緊苦口婆心地勸,試圖轉移他的注意力,可他完全把我當空氣,根本就聽不進我講什麼,唯獨跟那沙發親,靠著抱著,自己個兒在那兒窮墨跡,說著車軲轆話,反反覆覆地就是「倒黴,命不好,沒辦法……」之類的。這跟平時那個彬彬有禮,帥氣可愛,一笑起來陽光燦爛的小夥子,簡直就是判若兩人。
酒精真他媽的不是好東西。
蘇楊說著說著,抬頭四處看。
「找什麼呀?」我問他,「哥去給你拿。」
「酒呢?」他的眼睛忽閃忽閃地,我才發現他眼睫毛怎那麼長啊?
「咱不喝了,挺貴的,別糟蹋錢了,」我琢磨著蘇楊平時節約勤儉,用錢來約束,說不定管用呢。
「我要喝,哥,你跟我拿來,我要。」
奶奶的,他還跟我撒嬌!我楞楞地看著他,眼瞅著就要投降了,蘇楊突然東倒西歪地站了起來,我以為他要自己去拿酒,結果衝進衛生間裡,「哇哇」地吐起來。看來還沒糊塗,知道抱馬桶吐呢!
我走過去,用杯子裝了水讓他漱口,心裡尋思著,你這不是活該麼!自己找罪受。可是,我又有點同情他,什麼事都在心裡放著,也沒人商量,羅建梅只想出國,可能奶奶還得靠他照顧……我儘量避擴音那些煩心的事,拿了條濕毛巾給他擦臉。
蘇楊的眼淚忽然湧了出來。
我從沒見男人那麼哭過,連半點動靜都沒有,眼淚無聲地地順著臉淌,象大雨天撲落在車窗上的雨水,擦掉了,再瀰漫上來,無休無止。
「你這是……」我手忙腳亂地給他揩眼淚,越揩越淌,「怎麼了呀?恩?有什麼話說出來,憋著多難受啊!」
蘇楊無聲地落淚,沒有言語。這是久違的心疼到無以復加,又實在手足無措的感覺,我試探了兩下,反覆地鼓勵自己,終於忍不住,伸手抱住了他。
第16章
我誠惶誠恐地抱著蘇楊,就想抱了個價值千萬的古董花瓶,生怕摔到碰到,被人搶了,被自己摔了。他的身體很熱,帶著年輕男孩特有的韌性和手感,趴在我的懷裡,他的肩膀柔順而溫柔,雙手開始垂著,後來摟住了我的腰……我感到難以抵抗的一股衝動。
第二天,蘇楊睡到大中午才醒,他走進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