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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間吃飯的時候按照言蔓的安排一家一家坐一起,梁舒左手邊是言蔓,右手邊是席紀南,坐的是個圓桌。
聽他們在飯桌上聊起來時才知道原來這未對外開放的度假村,是宋修遠給她指的那笑面虎開的,現在轉手到了自己女伴手裡,他做一個閒散王爺。
「李小姐怎麼還沒來?做東家的人,到的這般晚,不應該了。」
季商衍笑了聲,只聲:「快到了。」
說著還幫身旁空出來的位置清洗了餐具。
宋修遠看他這副假惺惺樣子,嗤笑一聲,「難得你是真迷陷了進去。」
那話細聽起來其實是有幾分諷刺的意味在,前提得是知道點內幕的人才能聽得懂。
「乾脆別猶豫,跟著有言蔓他們一起辦婚禮得了。」
季商衍推辭說沒那麼快,怎麼也得先領證。
「那趕緊抓緊啊,說不準你這一步都要走在你哥前面了。」
包廂門被一雙玉白手臂推開,裡面的人噤了聲,女人一身水墨荷花映襯的旗袍穿在身上,膚色白皙,脖頸修長,連帶著骨相也別有幾分氣質,嬌艷不落俗,來的匆忙,髮髻上些許雜亂,倒還是娉娉婷婷落座在季商衍旁邊的位置。
那是梁舒在徐靜初之後,另見的一位能將旗袍穿出兩份姿色的人。
一打眼上去不算是奇特,唯獨能讓她記憶猶新。
當之無愧是數一數二的罕見。
「李老闆來的太晚了。」宋修遠在一旁插科打諢,說什麼也要跟她喝一杯。
有了上次的教訓,梁舒算是知道他這人的秉性,多少有點自來熟,跟你聊得開的時候是掏心窩子的話都往出來講。
季商衍把她的杯子用手扣上,拒絕的意思很明確,「情施明天還有演出。」
宋修遠拖著音調說她不講義氣。
晚上趙伊九沒跟著來,說是身體不舒服,大家心知肚明是怎麼回事兒,不過是沒拆穿罷了。
蔣銘輝明顯下午在牌桌上有幾分上頭,盯著李情施看了半天,忽然來了句:「李小姐,我是不是見過你?」
見過嗎?
在場沒人能說得清。
「你是不是去過香港啊?還上過電視來著?」
「沒有,我從未去過香港,應該是你看走眼了。」她回答的乾脆。
蔣銘輝說他自己不可能看錯,畢竟他的女伴從來沒有重複的這點,就說明他記人的腦子不差。
周圍人都勸他是喝上了頭,桌上的酒甚至都還沒開封。
李情施從包中拿出來兩張上等軟座的票遞到蔣銘輝手中,笑意盈盈輕聲跟他說:「這周我剛好有兩場演出,你要是不嫌棄的話,可以過來看看,權當是給我捧個場。」
梁舒坐在一旁伸了伸脖子,想看個究竟。
趕巧被席紀南抓了個正著,「你也想去看?」
李情施在外校外梨園裡面兼職,賺著一份外快,扮著大青衣的角兒。
這兩年梨園的生意也不好做,在經濟環境下被沖的厲害,全靠著季商衍捧著。
去的人也多是捧季商衍的面子,倒是難為那群老總,明明一把年紀,還要跟著去學去學搶票,人家搶的那哪裡是票,分明是一趟順風車啊。
梁舒搖頭說她沒時間。
以前周儷在老宅主事那幾年,總喜歡在過年的時候請戲班子回來唱上幾天,咿咿呀呀的弄得不消停,大家又是賣席宏章的面子,從年三十忍到初四才算是罷了。
年關裡頭席茜總是拉著她找機會躲在偏院裡面得清閒。
每每那時候席茜總是要沒好氣的來上一句:「也就是她空白佔了一個主母的身份,能有這麼大的排場,果然是戲班子出身,到最後還不是得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