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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面的小卡片都是統一用燙金黑紋的紙張寫出來,上面的字跡透著鋒。
她顛了顛紙條,即將快到封口處。
若非仔細想想恐怕都不知道這人什麼時候給她寫過這麼多的小紙條。
第6章
以前席茜還調侃過她說,席紀南對她跟對她們這些妹妹們不同,她那時候只是笑。
親疏不同,關係自然不同。
席茜又說席紀南對她眼神不正。
梁舒笑著打趣她,是最近的愛情劇看多了,連大小姐都入迷三分,也不知道是被誰迷住了呢。
「那可不是,媽說了,這種東西,你們當局者,身在局中,不見得比我們旁觀者看的清。」
「你就看著吧,到時候你就懂了我說的。」
如今她想大膽的猜,又難以想像,究竟是有幾分的人為。
梁舒視線落在放在床頭櫃上的全家福上,是當時席紀南生母沒有去世之前他們在席家老宅拍的全家福。
正趕上老爺子大壽,裡裡外外來了不少人,是席宅這兩年空前的熱鬧,藝術界的大文豪也好,商圈內的經紀人老總也罷。
席紀南的母親強撐著精力,在宴席結束後同他們留下的合影。
籠統來講,從梁舒到席家,其實跟席紀南生母相處的時間並不長,席紀南母親身子不好,需要靜養。
沒心情,也不想過問前院的事兒,便主動搬到了後院獨居。
而他們跟著老爺子學習手藝,更多時候是在前院的藏書樓。
一年到頭來,她們能見到面的時候不多。
徐靜初在梁舒記憶中,第一眼是一個溫柔典雅的女人,世家小姐出身,身上沒有絲毫的驕縱氣質,像是常年浸潤在古籍中,從古畫裡走出來的人。
再看的第二眼,她常年穿著玉蘭花樣的旗袍,對玉蘭花情有獨鍾幾分,她揣測是個有點情懷,或者是戀舊的人。
她對他們這些孩子提出的要求幾乎都會記得。
當初她剛到席家的時候,人生地不熟,想來應該是席紀南先前說過她的口味。
徐靜初在安排她那頓飯時,特意讓揚州阿婆將她喜歡的擺在了面前。
知道她外表看著堅強,其實內心總是柔弱不堅定,她便在第一宿的晚上主動陪著她。
那是她自打病重以來,頭一次耗費心血最重的一次。
她們倆之間真切相處過的其實只有這麼兩回。
後來再見便是徐靜初已然離世。
梁舒看著照片上的人,突然間覺得有點恍惚,這種全家福,她又不姓席,反倒是站在中間,一眾席家人沒站到的c位。
幸好當時沒有c位拍照的講究,想來她得拉來多少的仇恨。
梁舒摩挲著下巴有一搭沒一搭的想著。
最後也是安靜的起身,連帶著那個星星玻璃罐一起放在了抽屜的最下層。
……
言蔓對她進專案組的事耿耿於懷,甚至有種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意思。
他們工作室一開門幾乎是第一個進來佔了會議室,在那兒等著她答覆,悠哉悠哉的也不著急。
再者人家又不影響辦公,同事們說挑禮,也挑不出。
只能由著她去了。
「鄒總的意思是打算讓你接下來這個專案。」周粥幫她把文書放在她桌上:「鄒總的意思是這個專案對我們工作室下半年開啟在市場上的知名度也有幫助。」
鄒柏明是她同系的師兄,也是當年與席老先生同名,位居策展界泰斗鄒老先生的小兒子。
梁舒見過那位泰斗兩面,跟席老爺子不太一樣。
做學術的看中風骨,老頭常年板著臉,看上去不是好親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