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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樓人不多,周國昌是當真捨得拿出了看家的本領,明面上擺了好幾處典藏級別的藏品。
倒真是捨得下血本。
蔣銘輝發散出自己閒散王爺的那一套,東看看,西瞧瞧,轉悠一圈也沒看出個門道。
回到座位上,看著獨自飲茶的男人,雙腿優雅交疊,那模樣頗是有幾分置身事外。
「周國昌這老狐狸實在是太心機。」
席紀南頗有興致的看了他一眼,幫他斟上茶:「講講?」
「他既想讓周家參股你在維港新開發的樓盤專案,又特意廢了心思從內地請來設計師來操辦名義上的個人藏品,顯然他調查過你的喜好哦。」
「不過他也多少也聽說過你的名聲,知道成功弄得可能性並不高,所以他還請了各行各業的人來幫忙掩蓋,成功了呢,他畫家的身份後可以多加一個商人,失敗了呢,也不虧損。」
說的佔了幾分的道理,到底還只是表面,周國昌的野心可比這大多了。
思量過後,席紀南點了點頭輕「嗯」了一聲,算是對他分析的認可。
蔣銘輝偏頭看他:「怎麼樣,我是不是還是有幾份參悟的能力在裡面?」
「不過吧,就是這策展人的能力稍微差了點。」
他抬手指了指暗處,嗔怪一聲:「也不知道是從哪兒找的不入流的貨色,這種場合擺這種花,多落俗啊。」
席紀南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清一色的蘭花,唇角抹上兩份意味不明的笑:「依你看應該放什麼?」
「玫瑰吧,玫瑰,玫瑰,我愛你。」
席紀南啞笑。
見他沒了下話,蔣銘輝難得安靜下來,目不轉睛的盯著臺下。
一般這種場合都會和工作室的進行溝通,主創團隊也有幾分鐘出來介紹自己的創作,周國昌今天請來了那麼多記者為的是那般,大家心知肚明。
見他看的認真,席紀南眼中帶著疑惑。
蔣銘輝說:「我倒是想看看那內地出身的女人憑的是什麼?」
席紀南眸光黯淡幾分,順手點燃了一支煙,靠在皇宮椅重重的吸上一口。
熟識他的人都清楚,席先生從不在人多的場合上吸菸。
如今定不會平白反常。
蔣銘輝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想不出自己有哪處說錯話,索性不再考慮身旁的這位老佛爺,將視線再度投在臺前。
臺上,周國昌先是介紹了展覽的目的,又引出策展人上臺。
整個廊廳都陷入沉默,看著梁舒從右側上臺,長裙區區過腳踝,陣陣春風拂過,步步生蓮。
「居然是個女生?」
蔣銘輝不大真切的一句,轉頭看向旁邊的席紀南,男人慢條斯理的品著茶,眸中全然沒有所謂的驚奇。
不知何時,周國昌帶著人上了二樓。
「席先生,這位是我這場展的策劃人——梁舒。」
「說來也巧,據說她曾經在淮揚,後同一位大師入了京。」
周國昌將人往前推了兩步,倒是讓她看清了男人的真容。
剛才在底層隔著一層薄薄的屏風,她看不大真切男人的俊容,沒等她反應過來便聽著周國昌的話伸出了手。
她這兩年學會了放低姿態,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
梁舒在他面前站定:「席先生,您好。」
迎著在周國昌殷切的目光下,席紀南改了想法。
時長不過三秒的握手,男人乾燥的大手帶著燥意,她手心則是冰涼,交疊之時如同置身水深火熱之中。
梁舒挺直了腰板,營造出一種兩人的身份如今雖已轉變,不存在所謂的利益關係,想讓他更加相信他能遇上她便是一場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