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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裡,我已經驚駭至極。不僅是因為這毒的製法聽起來聳人聽聞,更是因為我不明白為何有人要對我下如此劇毒,我得罪過誰?若硬要算的話,罵過那鳳凰山的黃大仙算嗎?應該算不了吧,這樣惡毒的害人法,不是祖墳被扒了就是變態到極點的人才做的出來。那女的居然還說這是有情之法?都成植物人了還有情呢?不如一刀殺了更省事些。我這樣算什麼?一睡不起嗎?等著毒性慢慢侵入我的身體,直至帶走我的意識,將我變成一個活死人?
屋內似無人問話,但那女子又自顧開口:“只有緩解之術,解治根本還需找出種藥之人。”
稍停,她又道:“只有用我的烈焰每日行一次清毒針法,便可暫保她不再暈厥,但毒性仍會慢慢攻心,若不能在三月之內找出那種藥人,便是神仙下凡也難救了。”
那女子仍在說著:“不可,我不會離開我的家,你也不能離開。若是辛丞相放心的話,便教姑娘搬到我那兒去好了。”
很奇怪,她似乎在回答問題,但我卻聽不到有人問話。
猩猩道:“也只好如此,那便請雲夫人多費心了。”
我大吃一驚,這女子竟是雲府的雲夫人?項語,是她的什麼人?忽然想到,剛才那幾句問答,會不會是她在與項語說話?只有項語,才不會發出聲音。
一直沒有言聲的段凱突然說話:“大人,天歌中毒,你覺得是何人所下?”
猩猩道:“這,恐怕還得夫人細述此藥的起源來處,方有線索追尋。”
那雲夫人嬌聲呵笑:“呵呵,辛相心思縝密,從我詳解毒性時便已知道我清楚它的來歷。不錯,這毒,我確實知道出自何處,只是,我醜話說在前頭,語兒定不能參與此事!”
猩猩驚道:“莫非,是。。。鳳凰山?
我聽了這話,自然驚詫莫名。想來想去也只是與鳳凰山結了些樑子,可那樑子似乎也沒結到要殺人滅口的地步吧?看木乃伊每次與我說話的態度,便知他並未想要致我於死地,不過想利用我換得一些東西罷了。況且,若是想殺了我,何必用下毒這種手段,我當時人已然在他們手上,命自然也是由他們掌握,殺我易如反掌,而這血冬蟲,若真是鳳凰山的人給我下的,我實在想不出會是誰人,又是因了何事恨我至此。
雲夫人冷哼一聲:“若我沒記錯的話,這毒是四十年前蠶羽的國師景夜恆所創,這景夜恆背叛了蠶羽王之後,便一直與項仲天勾勾搭搭。”
明堂突然咳嗽起來。咳得一陣猛過一陣。只聽猩猩道:“師弟,你且出去喝口水。”明堂仍不住聲的咳嗽,拖拉著腳步走了。我心急,明堂生病了嗎?
雲夫人無聲半晌,忽然又笑了起來:“這孩子,還頗有幾分情意呢。”我不解,這孩子,是指明堂麼?咳嗽幾聲跟情意能扯上什麼關係?
她接著道:“項仲天跑了之後,景夜恆獨守鳳凰山,多年來從未見過此毒現於江湖,那老鬼也死了將近十年,沒想到這毒又冒了出來,看來景老鬼是有了傳人了。”
猩猩緩聲道:“那有無可能是鳳凰山以外的人?”
雲夫人斷然否定:“絕無可能!我瞭解那景老鬼,他為人謹慎,時時藏著防人之心,對自己手裡的寶貝看得比命還緊要,他一生無妻無妾無兒無女,若非有了得意的弟子,他絕不會交出手裡的製毒秘方。”
猩猩未語,段凱卻接了話:“若那景夜恆如夫人說的這般謹慎,那夫人又是如何得知這秘方?”
無人接話,我心道,問得好!這也正是我想問的。話越聽越糊塗,這雲夫人定是有著不一般的身份,對項語的稱呼如此親密,對鳳凰山的舊人舊事又如此瞭解,她到底是誰。
雲夫人開口了,我不知她此刻表情是何種模樣,只聽得語氣非常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