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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凱領命欲轉身離去,我叫住他:“我知道他在哪兒!”
猩猩與段凱都疑惑的看著我。段凱急問:“你如何會知?”
我點點頭:“這處若還是三十三年前的西坎皇宮的話,我就知道!雲夫人曾經跟我說過三十三年前的事,那時候師傅帶兵掃了西坎,攻入皇宮後,雲夫人和…和先祖皇帝以及雷閱海三人就躲在後宮的小禪堂裡,這次項語失蹤,雲夫人也不見了,他們回來找雷閱海想反皇上,可雷閱海又沒打過你們,他們若跑不出城,定就在宮內!”
段凱眼睛一亮:“我這就搜宮!”
猩猩微笑看我:“你的記性挺好。”
我想笑可是笑不出來,略扯了扯嘴角,沒錯,我的記性好,一般八卦花邊我都會記很久。但願明堂被項語當做護身符,不要出事才好。
西坎皇宮若與翼國皇宮相比,真可謂是天壤之別,就像一幢別墅與一幢磚房的差距那麼大,宮門只得一道,內裡倒也有幾處宮殿,主色調只有紅灰兩色,比起臨天殿的色彩絢麗恢弘大氣,差了不是一分半分。不知是否因為年代久遠,從未修繕的緣故,處處可見頹敗之意,也許是我看翼國皇宮看慣了,也許是這裡已是殤宮,一進來只覺得地方狹小,氣氛清冷。
到了主殿,軍醫立刻準備為猩猩拔箭。盔甲一除,我眼淚立刻掉了下來,裡面的白衣已經盡染血色,從肩部到腋下通紅一片,軍醫端來了水,為猩猩撕開肩上衣服,那箭還直直插著,半截沒入肉裡。
我在盆裡擺著絹布,眼淚一滴一滴的掉進水中。趁人不備行偷襲之事,項語乾的出來,我現在一點也不驚訝了,他什麼都乾的出來。
輕輕為猩猩擦去肌肉上的血跡,一點一點,細心的擦個乾淨,軍醫已在淨手,創藥也擺在了一邊。猩猩道:“一陣拔箭,你且到門外等著。”
我換塊絹布,繼續擦:“我不,我陪著你。”
猩猩道:“還是出去的好,我怕…”
我道:“我不怕,除非你怕我看見你眥牙咧嘴的模樣。”
猩猩輕笑:“你不怕你哭什麼?”
擦完血跡,我手指繞著那絹布看他:“你怕疼麼?”
他搖搖頭:“這是小傷,很快會好的,你莫擔心了。”
“難道你還受過大傷?”
猩猩不語。軍醫道:“丞相早年征戰沙場,傷自然難免。”
我怔怔地盯著他的染血白衣,那衣下,還隱藏著多少傷口?
軍醫已準備好,我無論如何不願意出去,猩猩只好任我在他身邊站著,我手裡拿了一塊乾淨的絹布,死死盯住猩猩的臉,預備他只要一喊疼,立刻將布塞到他嘴裡,軍醫的手剛一持箭柄,門外突然衝進一人叫道:“報!元帥請曹天歌小姐前往後殿禪堂!那處有被困反賊挾了人質。”
我一驚,項語!忙對猩猩說:“你拔著,我得去看看。”
猩猩點頭:“勿離太近,我隨後就到。”
我甩開膀子跟著那士兵跑去禪堂,一到那處,便見裡三層外三層圍滿了士兵。我撥開人群衝進去,正見…。。
一把利刃擱在明堂的脖子上,明堂驚恐的瞪著眼睛,一動也不敢動。身後持刀之人正是項語,他們站在一間屋子的門口,想必就是那當年躲過前公主后皇帝的禪堂。
項語再不蒙面了,他身著一件淡藍色的袍子,和我最後見他真面目那時一模一樣的淡藍色袍子,頭髮高高束起,面色雖然蒼白,嘴邊卻噙著笑意。眼睛…沒有清明,只餘狠意,那當時被我認為是清俊無匹的五官,配上這狠意,太不協調。他已不再需要那層掩飾,所有的偽裝都可以丟掉了。
段凱見我衝來,一把拉住我:“莫上前去。危險。”
我甩掉段凱的手,直直面向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