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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完一個時辰便可取下,根本不需要帶著它過夜。
一邊被扎,一邊忍受她的挖苦:“小丫頭片子什麼都不懂,竟敢不喝我的藥,想死就滾遠點,別在我雲府壞我名聲。”
“你跟我語兒怎麼認識的?不要沒事就拉著他套近乎,看你長一副假柔弱的模樣真討厭,我語兒決不會喜歡你的!”
“你沒骨頭嗎?弓腰塌背的我怎麼下針?那死老鬼收你為徒居然不傳你功夫,你也真是白叫師傅了。”
我憋著氣,咬著牙,一聲不吭。終於遇到對手了,這妖怪完全沒有一點口德可言!是女人,全是覬覦他兒子的狐狸精,是男人,全都是死鬼,老男人,就是死老鬼!
你又是怎麼知道我假柔弱的?眼睛真毒!
我師傅也是你的死老鬼行列裡的?你還真是江湖交際一支花,誰都認識啊。
白瞎了一張如花似玉冒充少女的臉,性子卻惡毒刻薄,整日拉著一張死人臉,見我就翻白眼,眼珠子也不怕翻掉下來砸自己的腳面兒。笑起來不是尖利冷清,就是滿帶嘲諷,一聽就不是發自真心的。我又不認識你,你愛救便救不救拉倒,幹嗎一天到晚的盯著我整治我?我勾引你兒子了嗎?沒有!你兒子天天來找我,我什麼時候主動出擊過?呸!
以上所有語言均屬腹誹,無一字一句發出聲來。我不敢。老妖怪下手又狠又準,一針紮下,痠麻頓時遍佈全身,那酸,真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如抽了筋般的痛苦難受,直扎的我手抖腰也抖,淚腺一陣陣發熱,但是我強忍著,我知道淚只要噴出來,那老妖怪便又是一句刻薄的話在等著我,我絕不能讓她看扁了去。
一連七天,整星期,滿禮拜,沒有一天不受這肉體與精神的雙重摺磨,外加每日一大碗燻人的中藥,折磨的我是飯也吃不下,覺也睡不著,一天到晚耷拉著腦袋,面呈菜色,眼圈發黑,脊背生疼,萎靡不振。見了猩猩前來便如災區老鄉見了解放軍,眼淚汪汪的控訴妖怪對我進行的一系列惡行。
猩猩每天都會來看我,他告訴我明堂已經回了無涯山,師傅年紀大了,需要人照顧,明堂很擔心我,說回去稟報了師傅再來看我。段凱已出府,並未向猩猩說明具體去向,只說去尋解藥的線索,便幾日未再見到人了。我想到段凱,心裡有些酸,他是真心對我,甘願為我如此勞累,而我卻只能坐著等待。
猩猩將嫣然送了來陪我,但他的臉色卻一直不好看。可以說是一日黑過一日,見我無事,便坐不了幾分鐘就走,一副急匆匆的樣子。我想他定是因為為我找解藥的事情在煩心,便在一日他又來看我時開導他:“師兄,你曉不曉得什麼叫命裡無時莫強求?”
他不語看我。
我笑:“我雖然嘴上叫著苦,其實心裡是很感激的,見那老妖怪每日為我扎完針後也是一臉的汗,便知道她也費了心盡了力。不管這毒日後是否真的會要我的命,可我現在還活著,還能看見你們,還能與你說話,所以…。我一點都不害怕,即使我明天就死掉。”說完呼了一口氣,心裡覺得暢快許多。
我很怕死,所以才日日忍著扎針的痛苦,我也希望自己能好起來,雖然知道這希望很渺茫。但是,我更想自己能快樂,身邊的人能快樂,不想見他們愁眉苦臉的樣子,活一日便算一日好了,何必為了那終會到來的死亡,將自己活著日子弄的一塌糊塗呢?
猩猩瞪我一眼:“不許胡說。”
我笑嘻嘻的望他:“更何況,我現在還沒死呢,我相信有奇蹟,就像我自己,從未來跑到這裡來,遇到師傅遇到…你,難道不是一個奇蹟嗎?”
猩猩搖了搖頭,臉色仍是陰陰的。我心中一動,走到他身後,雙手顫了又顫,終究還是放上了他的雙肩,極力掩飾著內心的慌亂,大聲笑道:“不要黑著個臉,我給你說個笑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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