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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這樣毫無心理負擔地說出這樣的話,那便說明整個古雲派在他心裡可有可無。
陸寒霜的長劍歪了歪,殺意更重。
「怎麼了啊陸寒霜?」雲皓月的語調猖狂至極,笑意更狂,言語之間透露著濃濃的嘲諷和不屑,「你這是看出什麼來了嗎?」
陸寒霜眼眸忽然僵住,僅那一瞬間,他的身體片刻僵硬。隨後他長劍一揮,周身猛地圍繞起巨大的環形水波!
雲皓月算準了陸寒霜拿他沒轍他才敢暴露自己。
剛才試探了那麼久,他覺得陸寒霜的道術都過於簡單。再說了,就算他能打的過這具身軀,大不了換一副軀殼就好了。
「你想起來什麼了嗎?」雲皓月的語氣聽似關切,可一句接一句的話卻是在強迫陸寒霜的記憶復甦。
腦海里的畫面瘋狂翻湧,陸寒霜的眼神變得陰沉,他的長劍重重揮下!
周身的水波頃刻間放大數倍!猛地變成連線天地的渾厚水柱!一圈纏繞一圈、一層裹挾一層、濃厚的水柱在天上匯聚相交,風起雲湧,水汽蒸騰!如同把大海倒扣在了天上!
而天海的漩渦中心,就正對著木縱!
「……」
「這、這是水龍吟?!」
「陸掌門怎麼……這……」
「他們是有什麼世仇嗎?!」
場下的人見狀紛紛小聲交頭接耳。
耳邊的風聲太大,雨水像是在那一刻被控制在了雲層之下。黑雲壓城的處境,讓在座的人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
寧歡的眼睛直直地看著漫天雲海,有那麼一瞬間甚至要被這樣的景象蠱惑進去,幾近意識不到這是一道兇險的咒術。
陸寒霜的語氣已經生冷,「木縱。」
「難得殿下還記得我哈哈哈。」雲皓月,不,木縱雖是笑著,但是他的心裡早已不詳剛才那樣胸有成竹。
他心底知道陸寒霜這道水龍吟劈頭蓋臉打下來,他不說金蟬脫殼了,只怕魂魄都要永遠被控制在虛妄境界中。
陸寒霜永遠都是冷著那麼一張臉,和百年之前毫無二致。也是因為這樣,木縱剛才才會覺得他這麼長時間過去,他沒有變化。
不等木縱想完,只見陸寒霜長劍一揮,眸中戾氣盡顯!滔天巨浪頃刻間把木縱吞沒!
木縱自詡能夠操縱人的魂魄,能夠借屍還魂!但是此時他才發現,他自己分寸動彈不得!本就殘缺的魂魄如今正被一股無名的力量緊緊控制著,死亡的恐懼感蔓延全身。
「伏羅現在何處?」陸寒霜將人控制在半空中,他的眼睛裡已經是冷得可怕,如果說平日裡的那種冷漠像是冬日涼水,那如今他的情緒就如同千年寒冰,根本毫無化解之法。
木縱頭上出了一層冷汗,他用盡辦法想要從這具軀殼中脫身。可嘗試半天他掙脫不得禁錮,但他也不能說出伏羅的下落!
說出主人的下落,他就會死,但如今他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江,說點假訊息糊弄陸寒霜一下或許最好……
編造了很久以後,木縱才開口,「你要是現在放下我,我就……」
「不必了。」陸寒霜的耐心已經耗盡。
都沒有再給他說話的機會,陸寒霜手腕一抬,無邊巨浪頃刻間從天而下壓向這隻活得過久的妖怪。
旁邊本在看戲的小門派,此刻已經跑的跑散的散。陸寒霜此刻的眼神凌厲至此,再看看繼水龍吟之後的火靈咒,場上的人已經所剩無幾了。
冰火兩重天之下,木縱被燒得灰飛煙滅,最後一陣狂風襲來!他徹底屍骨無存,什麼都沒留下。
一切發生得太快,場上剩餘的人都沒能反應過來。還是看到木縱死後,古雲派一半的人都像是斷了線的木偶一樣癱軟在地上,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