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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女士對她回國追求愛情這件事的態度仍未改變,每次都免不了提一句:「趁早認清現實,及時止損。」
在徐女士眼裡,只有金錢才能傍身。
很多年前,父母離婚的時候她不知道原因,後來才曉得,是因為父親生意失敗,徐女士無法長期忍受平淡的生活才狠心離開。
而後來,徐女士的第二任丈夫去世,徐女士憑兒子分得一半家產,便帶著兒子移民國外。這些年,徐女士從未在物質上虧待過她,當初出國也要帶她一起。
她並非不愛自己的孩子,只不過她更愛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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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熾接到來自國外的第二通影片電話,是一男一女。
年輕的男人蓄著一頭染過的棕色短髮,琥珀色的眸子深邃發亮,英俊的五官在鏡頭面前展露無遺。
那是她在國外上學時,認識的朋友之一。
出國一年後,她才真正進入校園。國外的人跟他們不同,膚色、發色,穿衣打扮,夏熾找不到熟悉感。
她並不畏懼陌生的環境,但每次待在那樣的環境下,心裡總是空落落的,想要尋找到什麼。
直到有一天,途徑校園小道,遇見一個穿著白襯衣的黑髮少年,他依靠著大樹旁,手裡捧著書本,那一幕映入夏熾眼中,瞬間吸引她所有的注意力。
可當那人回頭露出燦爛笑容時,夏熾不禁皺起了眉。
不
是他,也不像他。
時遇不會露出那樣的笑容。
過後不久,她被邀請參加一場校內的華人聚會。
在那裡,她終於開始結交朋友。
那個男生叫做穆銘遠,他仍然身著白襯衣,卻沒有溫潤的書卷氣。他說,穿白襯衣是因為打扮起來更符合校園男神,那日站在樹下看書只是為了擺拍。
穆銘遠爽朗的性格很受歡迎,很快與人打成一片。
而夏熾那副出眾的容貌也不允許她低調,那場聚會,他們算是混了臉熟。
「夏夏,你回國居然都不告訴我。」穆銘遠前段時間跑去偏遠的地方旅遊,回來沒聯絡上夏熾,以為她是飛到其他地方去表演,不久前才知曉,她竟然悄悄回國。
「回國而已,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她回國,跟回家有什麼區別,又不需要跟人報備。
穆銘遠失落嘆氣,「這裡好熱鬧,可惜你不在。」
夏熾笑了笑,她並不覺得哪裡可惜。
「我還是更喜歡春節。」她最懷唸的,是幼時與家人度過的除夕夜和……跟時遇在一起的那兩個春節。
「那你回來,跟我們一起過春節。」穆銘遠順勢接話。
夏熾聳了聳肩,又問道:「安瀾呢?」
「這!」鏡頭裡冒出的女人把穆銘遠擠出去。
安瀾是典型的東方人,鵝蛋臉,黑長直,外貌特徵明顯。
夏熾剛出國的時候,狀態並不好,徐女士花錢僱人照顧她。在許多有經驗的人中,她偏偏挑了年輕的安瀾。
那時候,她太渴望接觸鮮活的生命。
事實證明她沒有選錯,後來安瀾一直跟著她,成為她生活和工作上的助理,也算是認識多年的朋友。
她回國的時候,給安瀾放長假,但不允許她主動將自己的訊息告知其他人。倒是不曉得,安瀾今天跟穆銘遠出現在同一個影片中。
安瀾解釋,「穆銘遠找不到你,才找到我的。」
「找我幹嘛?有事嗎?」夏熾隨口一問。
「找你玩唄。」穆銘遠又擠進鏡頭,露出一口大白牙。
夏熾擺手阻止,「打擾了,恕不奉陪。」
影片裡的安瀾提起工作,「夏夏,你到底還打算給我放假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