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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洩憤似的吻不知怎地變了味。

底下的貓還在嗷嗷叫，紀宵的靈魂顫慄著；卻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悸動。

他的動作漸漸溫柔下來，呼吸沉重：「師父……」

「哈……」

紀宵從沒有與駱修雅這樣親近過。

從來不知道……他的師父，竟然如此美味。

他抱著他翻了個身，坐靠在椅子上。

駱修雅靠在他心口輕喘著，眼角眉梢，儘是喜意。

這一步走對了。

拋開固有的身份，他們果然產生了不一樣的結局。

紀宵按住他的頭，微微下推，聲音暗啞：「師父，幫我。」

駱修雅的臉猝不及防被戳到。

「修雅……」

「……」認栽。

……

外面白雪皚皚，幻境裡的貓叫聲已經消失，只餘溫情。

拔根跑走的松樹所留下的坑已經被白雪覆蓋。

幻境消失。

紀宵和駱修雅穿戴整齊地出現在雪地上。

駱修雅含笑看著他：「還怕嗎？」

紀宵：「你別現原形，永遠不要。」

駱修雅抱著他，轉瞬之間回到了自己的屋內，把玩著他的手指：「我要是知道，被你撞見後會讓你不計後果地躲我怕我，那我無論如何也不會現原形。」

紀宵輕哼一聲。

「你為什麼怕貓？」

紀宵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師父什麼時候愛上我的？」

駱修雅：「……」

他鬆開他紀宵的手，挑釁地看著他：「你猜猜看？」

紀宵沉吟片刻：「難道，是因為我看到了你的本體？我是第一個看到你本體的人？你因此產生了雛鳥情結？」

駱修雅給了他一腳：「瞎扯，我還未飛昇仙界，在下界修煉時，戰鬥中遇到切本體揍人的時候多得是，你是第一個？想得美。」

「……」

「我從未見過你這樣懶的人，」

駱修雅靠進他懷裡，似笑非笑道，

「前面我不管那麼多，後面我閒著要管你們了，個個都乖得很，只有你要跟我唱反調，可不得好好整頓一番。」

紀宵幽幽道：「你把我當老鼠逗了兩百年。」

「你想方設法的樣子可愛極了……」

「那你為何不繼續逗我，還把我送到了十二輪迴歷練宮。」

當初他被制住，再無法偷溜，也不願意乖乖修煉。

打死不練，打不死更不練。

然後有一天突然撞破了師父的本體。

駱修雅在他懷中暗暗發笑：「我做了一個好決定。」

紀宵：「……」嘖。

「你一見到我就怕得要命，我也捨不得，正好，我想要你進階，把你送到十二輪迴歷練宮是最好的選擇。」

他還能趁機跟著他，發展感情。

紀宵扯了扯唇角，不悅道：「我的假記憶和分配到的系統，是你安排的？」

駱修雅搖頭：「我雖是仙帝，但也不能擅自插手十二輪迴歷練宮的內務，我只是把你送過去時，指定了要給你配一個貓型系統罷了。」

十二輪迴歷練宮裡，除了仙寶產生的靈擔任系統，也會有一些其他的去任職。

那些從下界剛飛升上來，沒有後盾的人仙藥線魔仙等等……不是找勢力投靠，就是找勢力任職。

紀宵想到了最後兩個世界與系統簽訂的契約，輕嘆一聲：「說它蠢，倒也不蠢。」

那是一種靈魂契約，違背不得的。

現在他是不可能跑到十二輪迴歷練宮去投訴黑貓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