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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魚刺:“阿言,你嚐嚐這個,秘製鱸魚,據說是從羅谷江裡捕上來的,鮮嫩美味得很。”
魚肉鮮美,可是在沐奕言口中卻食不知味。她定了定神道:“你別顧著我,自己也吃點,邊吃邊喝,才有味道。”
說著,她又替袁霽祺倒上了三杯酒。
袁霽祺甘之若飴,十分快活地一飲而盡。看著他的模樣,沐奕言不由得有些焦躁了起來:這可得喝到什麼時候?可別到了子時他還這麼精神奕奕!
袁霽祺的酒量的確很好,沐奕言勸得殷勤,他喝得豪爽,兩壺酒大都下了他的肚子,兩個人天南地北地胡扯,從各地的風景聊到民俗,從兩國的紛爭聊到兩國的異同,這一聊就一兩個時辰過去了,袁霽祺又叫人加了酒菜,興致勃勃地準比秉燭夜談。
他的眼睛越喝越亮,沐奕言心中越喝越急,卻偏生還得挖空心思找出些大家都感興趣的話題。
“邠國重在冶煉,大齊長於絲織,各取所長,互通有無,原本是兩國的幸事,現在卻這樣兵戎相見,真是傷敵一千,自損五百。”沐奕言感慨說。
袁霽祺恨不得這兩個人之間的平和能長些,再長些,他凝視著沐奕言,回味了片刻道:“弱肉強食,乃自然之道。”
沐奕言恨不得潑他一臉肉汁:“呸,你們打下我們這麼多城池,也花了不少代價,何苦呢?”
“我軍一路勢如破竹,到了梧州才被你們所阻,若是沒有你折騰出來的那些玩意兒,梧州城早就被我們所破。”袁霽祺輕蔑地道。
“你錯了!若是沒有我,你們也攻不下梧州城,你們越囂張,我們齊人就會越團結,沒有我,也會有各種能人異士為國出力,你們打下幾座城池容易,要想粉碎一個國家和一個民族,簡直就是痴心妄想!”沐奕言惡狠狠地看著他。
她的臉頰因為酒意而泛著一層粉色,雙眸靈動,神情激昂,袁霽祺看得有些痴了,不知不覺又多喝了幾杯。
“更何況,覬覦別家東西是為偷,是為盜,花這力氣,還不如想法子把自己家變一變,努力致富不是更好?你那皇兄,真是豬腦袋。”沐奕言氣憤地道。
“就像你的新政一樣?”袁霽祺若有所思地道,“要是放在我們邠國你會怎麼做?”
從前俞鏞之為她上課時,也說過很多邠國的人情風俗,沐奕言此刻也不管對不對,抓來胡言亂語:“你們邠國過於重武輕文便是一大弊端,要知道開國建業需要重武,而強國安民則需要重文,還有,你們邠國據說十分瞧不起販夫走卒,甚至連家大業大的商人都要低人一等,這可是大錯特錯了……”
她一下子住了口,不吭聲了。
袁霽祺正聽得興起,催促道:“你怎麼不說了?”
沐奕言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我和你說這些做什麼?哪天你們從大齊退兵了,遞份國書給我,我再幫你們出主意不遲。”
袁霽祺語塞,看著她流光溢彩的雙眸,心中一陣發疼,良久,他才喃喃地道:“要是……你是邠國人……那該多好。”
“我若是邠國的皇帝,才不會讓你們這樣胡作非為呢!”沐奕言忿忿地道。
袁霽祺一連又喝了好幾杯酒,只覺得口中一陣苦澀,低聲道:“阿言,光是見我喝酒了,你怎麼不喝?”
沐奕言的心一跳,生怕他看出什麼破綻來,立刻替自己倒了一杯,淺抿了一口:“我酒量不好,只能稍稍陪你喝一點。”
袁霽祺忽然不吭聲了,只是痴痴地看著她,她不明所以,側著腦袋問道:“怎麼了?”
“別動,有菜汁。”袁霽祺低聲說著,起身走到她身旁,俯□來,手指輕撫上了她的嘴角,仔細地來回擦了擦。
沐奕言一下子僵住了,袁霽祺帶著酒意的吐息就在她的肌膚上流淌,那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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