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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長寧微笑點頭,目光誠摯而溫和,他道:「不過今日我才回來,還要入宮敘職,若是鍾宮主不嫌棄,明日我在府中設宴,再來與鍾宮主細說如何?鍾宮主心懷天下,長寧實在敬佩。」
任誰也無法從他眸光中找出一絲怒意,有的只是如春光般和煦的溫和,就算打定心思站大老闆的鐘神秀也不得不承認,這位河山王看上去確實極易讓人心生好感。
大反派脾氣真好啊。
他由衷想著,覺得自己得再加強一下心理建設,不然很容易被人說服的。
畢竟從表面上看,總感覺天命之子更像反派呢。
鍾神秀有些雜七雜八想著,也沒看到君長寧眼眸深處藏著的那絲笑意。
赫連城能做的事情,他君長寧自然也能。
若攝政王真是個心懷天下的人,他此行自然極為艱難,可他對赫連城再清楚不過,一個冷漠無情心狠手辣的逆臣賊子如何裝得憐憫蒼生?
不過是花了大心思謀劃矇騙這位獨孤宮主罷了,可假的就是假的,永遠也成不了真的。想要破壞這件事,只需讓這位獨孤宮主看清楚赫連城的真面目即可。
一旦事情敗露,他和赫連城永遠也成不了朋友。
獨孤宮富可敵國的財富於赫連城而言不過是水中月鏡中花而已。
而首先要做的就是扭轉他自己在這位獨孤宮主眼中的印象。
他和赫連城不同,若需要他甚至可以真心同這位獨孤宮主相交。
而赫連城從來沒有朋友,因為他沒有心,血脈至親在他眼裡都可有可無,誰會相信他能真心把一個江湖人士當朋友。
君長寧的心思鍾神秀自然聽不到,他只是在思考怎麼在對方極友好的態度下維持住高冷人設。
被人指著鼻子罵還能以禮相待,這可不容易。
「鍾宮主覺得如何?」
見他沉默,君長寧便再次笑著詢問,神情又柔和了許多。
不過與鍾神秀不同,攝政王第一時間就感覺到了不對勁。
君長寧再怎麼禮賢下士溫和有禮,那也是大麓的王爺,被人指著鼻子罵不僅不回擊,還低下姿態來求和,這不是他的風格。
赫連城幾乎瞬息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竟是想和他搶鍾兄!
或者說,君長寧竟然和他之前打的一樣的主意。
以朋友的方式來招攬鍾神秀,而非像對赤月魔君那般直接。
鍾神秀赤子之心,覺察不到這些險惡用心,可他看得很明白。
這是赫連城決不允許發生的。
不止因為他不想失去鍾神秀這個助力,更因為鍾神秀如今是他的朋友。
他唯一的朋友。
君長寧和君長安以往刺殺他便算了,如今竟想搶走他唯一的朋友!
他這輩子與家人決裂,被皇帝追殺,費勁心思得先帝封為攝政王,此生唯一遇見的溫柔便是來自獨孤宮的鐘神秀和那位『圓圓』姑娘。
可君長寧如今要奪走他唯一的溫柔。
赫連城眸中光芒暗了下去,他面上沒有絲毫情緒,只剩下暗沉沉的晦暗,他看著君長寧,殺意從眼底肆虐而起。
無關天下,無關陰謀詭計,他現在真的想殺了君長寧。
這個人,就該去死。
天命之子身上的氣場一下子冷得結冰,鍾神秀當即就感覺到了。
不過他有點不明白,大老闆這是怎麼了?就因為他和君長寧說了兩句話?不,就因為君長寧和他說了兩句話?
原來赫連城是個這麼容易生氣的人嘛!
享受慣了天命之子的溫柔和款待,突然碰到他變-態,鍾神秀心裡顫了一下,花了幾息勉強維持住人設的高冷,他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