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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兄。」
「獨孤宮沒有花卉。」
鍾神秀放開了那朵他方才輕嗅的花,冷不丁說了這麼一句,聲音顯得有些失落。
赫連城這才想起傳聞中獨孤宮在雪山之巔,常年寒冷,想來也沒什麼花卉可以在那裡存活。
他心中難得起了幾分憐惜,便笑著道:「鍾兄喜歡,那我讓人多搬些花到鍾兄院子裡。」
「嗯。」
鍾神秀點頭,認真同他道:「謝謝你,赫連兄。」
他道謝的時候總是很認真。
赫連城感慨他的赤子之心,便想再安慰兩句,卻聽身邊突然有人笑道:「鍾兄?讓朕猜猜,是雪山上那位獨孤宮主?」
他回頭,看見了皇帝帶著亮意的眼。
赫連城皺眉,轉過身來看他,恰巧把鍾神秀擋在了身後,他淡淡一笑,不動聲色道:「陛下身份尊貴,鍾兄乃江湖人士,不懂宮裡的規矩,恐衝撞了您。」
「無妨。」
皇帝取下身上披著的披風遞給旁邊的太監總管,眼中笑意卻更深了。
「這位鍾宮主,真是個神仙人物。」
他語調悠長,眸光曖昧,目光越過赫連城看向他身後的鐘神秀,帶著種赤-裸-裸的窺探。
赫連城的笑便冷了幾分。
皇帝貪婪好色,後宮妃子不知凡幾,他臉色常年蒼白,很大原因就是縱慾過度,但他只喜歡女子,赫連城沒想到他竟突然看上了鍾神秀。
就算鍾神秀生得好看了點、仙氣了點、氣質好了點,但他依然是個七尺男兒,這世間有幾個男人能與堂堂獨孤宮主相提並論?
再者……
攝政王忍不住回頭看了眼滿面無所謂的鐘神秀,心裡有些胡思亂想。
這位獨孤宮主到底有什麼魔力,怎麼他最近遇上的人,見一個愛一個,都喜歡鍾神秀,說起來唯一沒有這種想法的就是赤月魔君了,這樣想來,赤月魔君真的很了不起。
「王爺怕什麼?難道朕還能吃了這位鍾宮主不成?」
君長安指腹撫過自己殷紅的唇,微眯眼眸,那股子陰翳就透過他的目光顯現而出,讓人彷彿置身於毒蛇的包圍中,陰冷冰寒。
赫連城平靜眼眸如一汪深潭,指尖內力微動,他道:「陛下有後宮三千,還不夠寵幸?」
君長安聽著他這話,突然挑眉一笑,他甚至沒有絲毫遮掩:「美人自然是多多益善得好,朕聽聞這位獨孤宮主後宮三千,不知朕的後宮與之相比,誰能更勝一籌?」
他根本沒看站在前面的赫連城,只注視著被他擋在身後的鐘神秀。
這番交談之後,鍾神秀才反應過來,原來這位陛下是看上他了。
哇,這大哥色魔吧,老弱病儒都不放過的那種?
迎男而上可還行?
他算是見識到了,原來世界上真有這種純看臉的,連性別都可以不在乎,還是說他鍾神秀的外貌條件太好了,好到可以超越性別?
鍾神秀百思不得其解。
不過他並不擔心。
皇帝真敢騷擾他,腿都給他打成三截信不信?
「鍾兄怎能與陛下比?」赫連城往前一步,徹底將他視線堵了個嚴嚴實實,他比皇帝高了半個頭,此刻便有些居高臨下看著君長安,目光幾許俯視姿態,他道:「陛下出來許久,還是早些回去吧,宮外可比不得宮內安全。」
言語間的威脅顯而易見。
而皇帝終於挪動視線,他輕拂袖擺,笑得陰鬱:「王爺怎麼這般急切?我不過是多看了鍾公子兩眼,你便護得跟眼珠子似的,怎麼?王爺也開始明白此中樂趣了?」
笑聲低地讓人不舒服。
這等汙言穢語恐怕也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