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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點半。

她走下麵包車，抬頭最後一次看外面的天空。男人收走了她的揹包和隨身物品。

走進破舊的樓房，一個大臉龐方下巴的女人迎上來。後來才知道這女人名叫方瑜。

樓上傳來咚咚的腳步聲，似乎很多人正在上樓梯。

方瑜和兩個男人一起，押著李珍珍往樓梯下面走。穿過漆黑的走廊，開啟一間地下室的金屬門，男人一把將她推進去。

「脫掉衣褲，」方瑜不耐煩地說，「檢查！」

「我的東西都被他收了，」李珍珍指指門外的男人，「還有什麼好檢查的？」

啪的一聲，李珍珍穿短袖襯衫的手臂出現一條紫紅的印痕。方瑜打了她。

他們每個人都隨身帶著長短不一的戒尺，打人的動作又穩又狠。

李珍珍疼得齜牙咧嘴。

「快點！」方瑜又狠狠抽了她一下。

李珍珍哆嗦著脫下襯衫和長褲。方瑜仔細翻找，拿走她褲兜裡裝的原子筆。

「內衣脫了！」

「我不……」李珍珍往後退。

方瑜上前扯下她的內衣，對摺團在手中，轉身走出地下室的門。金屬門哐當關上了。

李珍珍哭著穿好自己的衣褲，努力睜大眼睛適應黑暗。

地下室潮濕的腐臭，燻得她無法呼吸。牆壁頂端有一條狹長的窗戶，透進一絲可憐的光亮，同時也送進一點點新鮮空氣，讓地下室裡的人不至於憋死。

李珍珍走向牆邊，腳下踩到軟軟的一團，挪開腳一看，一隻腐爛的老鼠屍體粘在地上。

刷了層墨綠色油漆的水泥地面滿是泥汙，大大小小的蟑螂和蟲子四處爬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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