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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不說則已,說著說著,範鳴遠也不由得懷疑,老柳那傢伙難道真的下狠手,把白勇給殺了?
就因為嫉妒白勇長得帥,娶了孫依依?
範鳴遠好像喝白開水,一杯接一杯,說話間喝下了半瓶威士忌。
閻冬城和王銳起身告辭時,他歪歪倒倒追下樓,送他們到酒吧門外。
「慢走啊,閻警官!你們呃,常來玩啊……呃……」
目送閻冬城和王銳的背影走遠,範鳴遠吸了幾口黃昏的冷風,忽而有點清醒。
比起僅僅因為嫉妒就把人殺了,自己同別人老婆有一腿,還是有著更大的嫌疑。
毫無疑問,他範鳴遠仍是警方的頭號嫌疑人,除非抓到真正的兇手,否則他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他縮著頭轉身,走上燈光閃爍的樓梯。走了幾步突然蹲下,撲在樓梯上乾嘔……
閻冬城和王銳離開月娜酒吧,來到商城外圍的餐飲街,找了家餐館吃晚飯。
臨街的小餐館人聲喧譁,矮式餐桌,地上放著鋪了紅色軟墊的草墩。
閻冬城在靠窗的草墩上坐下,抬眼看見牆上一幅蔬菜油畫,水靈靈的白菜蘿蔔畫得很逼真。
王銳點了簡單的葷素搭配和火腿冬瓜湯。
服務員手腳麻利,把兩盤菜和大碗米飯『咚咚咚』放在矮桌上,就像在催促他們快點吃,吃完趕緊走人,好給別人騰出空位。
「還早,慢慢吃。」 閻冬城看了看手錶。
「老柳駐場那地方,十點以後才會開始表演。」 王銳默契地說。
兩人默默吃飯,都有些疲倦。範鳴遠情緒激動的說話方式,不僅消耗他自己的精力,聽的人也容易累。
「冬瓜湯不錯。」 吃得差不多,閻冬城端著小碗喝湯。
「閻隊,」 王銳往自己碗裡盛湯,「我覺得範鳴遠暗示老柳有嫌疑,也不完全是為了推脫自己,老柳身上確實有很多疑點。」
「嗯,」 閻冬城點頭,「老柳去酒吧找範鳴遠的時間點,恰好是白勇死亡的四月初。只是目前無法判定確切日期,究竟在白勇死亡之前,還是死亡之後。」
「有區別嗎?」
「倘若老柳真的是兇手,他已經知道白勇不在人世,何必再去找範鳴遠詢問白勇的下落,引起別人的注意?以此反推,老柳去找範鳴遠的時間點,如果是在白勇死亡之後,基本可以推斷老柳不是兇手。」
「如果在白勇死亡之前呢?」
「假如老柳是在白勇死亡之前去找範鳴遠,那麼就有幾種可能:一,老柳什麼都不知道,只是很久聯絡不上白勇,非常著急。二,老柳是知情者,知道白勇藏在本市,但突然找不到白勇了,他很著急。三,老柳就是謀殺策劃者,白勇沒有按約定日程回到本市,或者白勇察覺異樣躲了起來,老柳非常著急,慌不擇路跑去找範鳴遠打聽是否見到過白勇。」
「我認為第二、第三可能性更大,」 王銳說,「老柳要麼是謀殺策劃者,要麼就是知情者或共犯,主謀另有其人。」
……
夜幕降臨。道路兩旁花穗狀的街燈一排排亮起,好像節日的花火,點亮了城市的夜晚。
553創庫在二環路的南端,原本是國營毛紡廠的廠房,門牌號碼就是二環路553號。多年前工廠搬遷到郊外,這裡便沿襲舊廠房的格局,改造成為創意主題的特色餐飲區。
王銳駕車駛入553創庫大門,保安指著花臺前的空地,示意把車停在那頭。
幾排紅磚廠房保留著人字坡屋頂,窄長圓弧頂的玻璃門窗內,透出偏黃偏白不同顏色的燈光。
閻冬城和王銳順著過道走進去,兩旁餐館酒吧一家挨一家,也有畫廊,創意服飾店之類的店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