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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晨望著她,沒有任何隱瞞:“十年前,一面之緣。”
“十年?”她挑起了眉角,無意間朝那人撇去一眼:“安晨過目不忘的本事到讓我小瞧了。”
十年山水鳥茫茫,天地都可互換,時間太久了,也難怪方谷赫對他的探索。
小棚外,馬車咕嚕嚕的聲音忽然從遠方響起,在這安靜的山間格外的響亮,小棚內的人,不禁投去好奇的目光。
馬車離小棚旁的過道越來越近,有人的目光看得更緊了,有人的目光細心的看到了馬車輪留下的痕跡,很深。
馬車內坐的應不止一人,若是隻有一人,那麼其餘的重量都應算在馬車內的珠寶上,這樣的招搖過市,這樣的不怕山盜竊財。
衝這一點,她倒對馬車內的人有點興趣了。
目光平視,落在了圍繞在馬車旁的八個騎馬人身上,馬車內的人倒是挺有派頭,這麼多高手守護。。。。。。就算她有興趣想看看車內是何人,卻只能打消這個念頭了。
車簾被風帶起,她能感覺到車內的人微微朝小棚瞧了一眼,又別過臉。
馬車,在此刻止步。
有小童探進車內,聽候車內人差遣,隨後,小童朝小棚方向走來。
小棚內,停留在車上的目光,已寥寥無幾,該喝水的喝水,該閒聊的閒聊,只道是車內人渴了,討口水喝。
“姑娘。”
一聲輕微的呼喚之聲入耳,方才的小童已恭恭敬敬的立在她旁邊。
“找錯人了。”她未抬頭,隨手一指:“要喝水,掌櫃的在那邊。”
“我家主子要找的人就是龍姑娘。”眼前的人,依舊恭恭敬敬,不因她的無視而有任何的不滿,沒有半分的褻瀆。
視線有意瞧向馬車,車內的人,竟知道她姓龍?
這倒有趣了。
“你家主子,找我何事?”收回那道視線,她隨口問。
眼前的小童退了一步,另一名小童已牽了一匹白馬行至她眼前,語氣依舊恭敬:“這是我家主子給龍姑娘的承諾。”
眼中閃過一瞬的訝異,與安晨交換了一個眼神,起開身字,踱步走到馬兒旁邊,打量一遍,五指在馬身擦過,再瞧時,手掌心已鮮紅一片。
小棚中,有人眼尖出口,議論聲瞬間一片——“汗血寶馬,當真是汗血寶馬?”
“這馬車內會是何人?居然有如此良駒?”
“這小姑娘,真是有福氣。”
傳聞,汗血寶馬是良駒,日行千里不歇,而寶馬所流之汗,是如血般的紅色,若是不瞧仔細,還會認為這是主子虐待馬兒所留下的血跡。
小棚內,陸續有目光從她身上略過,而最清冽的目光,莫過於名為方谷赫的人。
“我與你家主子不曾相識,何來承諾一說?”她摩挲著手掌心的血色,朝那馬車的方向走近了幾步:“不知可否見見車內人?”
“這。。。。”牽馬小童面露疑色:“我家主子不方便見客,還請龍姑娘見諒,至於承諾一說,主子說,龍姑娘定能想起何時與我家主子定下的承諾。”
她心中輕顫,她真的不記得了,這三個月,她一直住龍懌山莊,未曾惹過什麼人。
若真的有過承諾一說,那麼就只有以前的龍若靈與車內人定下了承諾。
她是該慶幸,這承諾,不是承諾終生,而只是一匹馬。
“這馬我收下,替我謝謝你家主子。”她回頭,手掌再次觸向馬背,自知她若不開口說收下,眼前的小童會為難,車內的人也不會罷休。
兩人朝她敬意的點點頭,圓滿的完成任務,離去。
灰塵揚起,馬車遠去。
汗血寶馬,是產自佘域的良駒,是敬奉聖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