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促:“快點!”
“真剪?你有沒有想過自己光頭的 模樣?”沈破浪問的同時,剪刀也毫不猶豫的把那粘乎的馬尾給斷了,還好意的用廢紙抱起來放在他面前:“拿著。回頭叫人弄乾淨了收藏起來,好歹也留了那麼多年了。”
蕭香眉頭攢起,看也沒看便狠狠甩到地上,心浮氣躁叫:“別廢話!”
沈破浪揚眉,雖有把十一的宣紙圍在他頸間,開始一縷縷的把變硬結塊的頭髮剪斷,安靜的室內只聞一聲鈍重的機械聲,咔,嚓,咔,嚓,那頭原本烏黑順滑的長髮幾分鐘時間內便歸入塵土了,只剩下幾乎可見頭皮的短髮茬兒。
“好了?”感覺頭上沒那刺耳的聲音了,蕭香緊繃的身體也放鬆了,心裡嚴重的落差讓他落落寡歡,睜大眼瞧著地上的髮絲,眼中染了層難以言喻的傷感,這頭髮不僅是他和外婆的共同財產,也是他二十幾年生活的見證,以前一直小心翼翼護著不肯讓人動,並非他多喜歡留長髮,而是習慣成自然。
他用他自己獨特的方式去愛那個至親的優雅精緻的老太太。
沈破浪轉到他面前,略帶驚奇的打量他的新造型:那顆與光頭相差無幾的腦袋瓜子小巧玲瓏的,配著這張精緻臉孔,活脫脫一個剛長成的美少年,帶著些許青澀,卻色香味俱全。
用乾淨的右手搓了搓他的腦袋,沈破浪笑著:“造成很新鮮,看起來像剛從牢裡出來的,嘿,別皺眉,你放心,不用多久就能長出來了,到時候讓髮型師修修。先去洗洗吧。”
“上哪兒?”蕭香愣愣的問,話一出口便被拖上樓梯了。
三樓不似一二樓那般整層通透,它是功能俱全的,有浴室、廚房、影音室、餐廳、客廳,唯一類似的是狹長的臥室分內外室,中間用半幅水泥牆和高大散尾葵、一個大型魚缸隔著,兩式的牆體都基本無裝飾,只除了幾幅大小不一的油畫;兩張寬大的木床上鋪著純灰藍色的寢具,一張凌亂一張整齊,但同樣鬆鬆軟軟的看上去很舒服;兩組原木衣櫃和兩張矮桌,桌上擱著檯燈、書集和鬧鐘之類的物品,還有幾個相框。
蕭香把衣物拿出來,撿了毛巾便進浴室梳洗,望著鏡子裡陌生又熟悉的面孔,他有些失神。要是頂著這副面貌出去,不知有沒有人能認出自己?或許他們記他的方式就是那頭長髮吧。
惆悵。不可遏止的蔓延到四肢百骸的惆悵。這張臉,其實最像外婆……
“蕭香。”門板被拍響,沈破浪的聲音傳入內,“已經二十分鐘了,該出來了。”
蕭香掃了個白眼向門背,掬水朝鏡面潑去,那張面孔瞬時便被模糊了,他試著微微一笑,可怎麼也拼湊不出完整的笑容。嘆了一下,套上睡衣褲,扭開門徑直走向床,慢條斯理的擦頭髮。
沈破浪知道他心裡一時難以適應,也不追問,坐上床沿伸手往他腦門上探去——頭髮乾透了,又輕捏了捏他下巴,輕問:“要吃點東西麼?還是喝果汁?”
“喝酒。”蕭香悶聲道。
“……當我沒問。”沈破浪把毛巾拉開,“睡覺了好麼?”
“好。”背對著他睡下。
act 31
島上的天色似乎亮得特別早,蕭香醒來時發現窗簾縫外天色已熹微,風很大,窗子沒關,吹得厚重的簾子撲撲響,而鐘上的時針才指向五點。裸露的手臂微涼,寒毛豎起,他拉緊被單朝身邊人靠近,繼續睡,一條手臂猝然環上他的腰間,把他收攏在溫暖的懷抱裡。
蕭香以為他醒了,吃驚的抬頭看,卻見他睡得很沉,剛才那動作不知是下意識還是……對別人做習慣了?
心裡忽然有些氣悶,忍不住把當初相處的他記得的點點滴滴毫無遺漏的翻出來,結果卻發覺他其實對他非常的好,幾乎是寵愛的好,細心又有求必應——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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