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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七聲如蚊蚋的叫一聲,沒受傷的手無力的抓著十一的衣服,羽扇般的眼簾一搭一搭的直往下垂。
十一抬眼一看,似才醒過神來,眼淚倏然掉落,咬牙把他抱起來往門口走,一個年輕的警察攔住他,,喝令他乖乖待著別動,他如木偶般視若無睹的直直撞過去。
警察怒了,招呼同伴一同把他制服,拷上手銬,待搜查完畢了才把所有人壓出去。
act 48
喧囂的大廳不知何時變成如此安靜,擁擠的人群不知何時如鳥獸散得一乾二淨,傷患被送往醫院,其餘的被押上警車,一路呼嘯著來到派出所,關在一間小小的監禁室裡,被輪番提審。
十一背打得渾身傷痛又一直閉口不語,警察沒辦法,只能從興中華口中得知事情原由。當問及傷人事實時,興中華沉默了,他們與那些毒品扯不上關係,但十一傷人卻是有一群人有目共睹的,他應該坦白從寬,可他說不出口。
然而,對付一個只有十八歲的學生,深諳各種心理學的提審員們自有辦法讓他鬆動,長時間的沉默和恐懼足以讓他潰不成軍。
這是一個噩夢般的夜晚,興中華永生不忘。
隔天一早,接到電話的花四帶著外出歸來的葉加和花家的御用律師匆匆趕來,一番交涉後把兩人保釋出來。
一夜未閤眼的十一一上車立即叫花四帶他去醫院,花四怒氣未消,但見他周身陰鬱的模樣,也不敢惹他,直接帶他到醫院,找到三七的病房。
面色蒼白的三七正躺在滿是消毒水味的病床上,緊攢的眉目和緊閉的眼簾透著脆弱的不安穩,那隻裹著雪白繃帶的傷手擱在薄被外,上面浸染了紅黃的汙漬,觸目驚心。十一坐上床沿,輕輕捧起那隻手,眼淚怎麼也流不出來,心裡陰暗得恨不得立即把那些人挫骨揚灰才甘心。
花四把興中華拉到走廊上,煩躁的點了根菸,揉揉眉際道:“你把昨晚的事從頭到尾的告訴我。”
興中華稍微整理了思緒,開始毫無保留鉅細靡遺的敘述。
來龍去脈聽罷,花四和葉加同時問:“藍回呢?”
興中華一愣,訥訥道:“我不知道。在我們出去前他好像已經出去上廁所了,後來的情況太混亂,我根本想不起他來。也許之後他見警察來了,就跑了吧。”
“他的電話呢?”
興中華忙掏出電話,翻到藍回的號碼撥過去,可是那頭關機了,他無言的攤攤手。花四面無表情的啐一口,又點了根菸開始吞雲吐霧,靜默了幾分鐘後,他把菸屁股丟進垃圾桶裡,調頭往醫生值班室走去。
葉加轉偷望向呆坐不動的十一和昏睡著的三七,深深地嘆了口氣,走過去輕拍他肩膀,輕聲安慰道:“別擔心了,你四哥去找醫生問情況了,應該不會很嚴重的。”
十一張口欲言,可嗓子被一股澀氣給堵住了,半個音也吐不出來,悲傷也突然噴湧而出將他淹沒,他反身緊摟住葉加的腰,眼淚稀里嘩啦的洇溼了衣片:他們都不知道那隻手被傷成什麼樣了,他們無法感同身受的體會那隻手對於七來說多麼重要,那隻手不僅要畫畫雕塑,還要打拳,那是七屈指可數的愛好之一,若是因此而中斷,他要怎麼辦!
不多時,花四臉色陰沉的走進來,毫無平仄起伏的說道:“我叫林沫派車過來了,馬上轉院。十一回學校去,昨晚的事你不會理由,我們會處理好的。”
葉加迅速的瞥了十一一眼,把花四拉到走廊上,壓低聲音問:“怎麼了?醫生怎麼說?”
花四重重的抹了把臉,頹然道:“碎玻璃瓶把整個手掌刺穿,有兩處筋脈被切斷成兩段,大拇指手骨折了,手術還算成功,但是,即使日後做復建,那隻手也恢復不到原來的靈活性,也無法使大力,他以後連雕塑也做不了了,只能轉別的專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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