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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瓶子一手拿煙,狂放恣意的嬉哈笑鬧。朦朧的夜色給了人最好的面具,酒精給了人豪氣,煙霧給了人勇氣,沒人在意誰現在粗口連篇不同往日斯文,大家只圖個盡興痛快。
沈破浪這票人從來都是不安分守己的主,沒趣總能讓他們弄出有趣來,這不,剛坐下就又開始玩花樣了。
賭酒,單令夕運氣奇差的連連輸,不得不被逼著脫掉上衣到圈中表演一個滑稽的扭臀動作,罷了立即閃回位上,再三強調不準下這樣的賭注了,否則別怪老子翻臉。
蕭香看他難得羞赧一次,笑得不行,一看單令夕面目不善的盯他,忙背過身,視線在人堆中轉了兩圈,再往遠處瞧,見那幾個小鬼正遠遠的坐在紅燭前,一字排開,抱膝埋首的不知道在做什麼。
遲疑了一下,他往那頭走去,半途又停下,走到一人身後,輕拍他肩膀:“你怎麼一個人坐這兒?”
“被人灌多了,吹海風清醒一下。”喬翌拂了拂沙面,“做一下吧。”
蕭香一坐下就聞到淡淡的酒氣,是喝了不少,不知出於什麼心理,他脫口而出,叫他以後少喝些。
喬翌愣了一下,忽然湊近他聞了一下,低低笑道:“你身上有香味,很好聞,上一次在島上嗅到時,我還以為是香水味呢,沒想到是天生的,真是個奇特的人。你願意聽我說說話麼?可能是真喝多了,突然很想跟你說點什麼,別擔心,不會是什麼傷害你的話。”
“沒關係,你說。”
喬翌凝望銀波盪漾的海面,沉默了一陣,仰後睡倒在沙地上,閉上眼輕道:“我小時候常跟人打架,或者說被人打,可能是他們見我有媽沒爸好欺負,也可能是我倔強得總讓人忍不住想教訓吧,嗯,我是真的很倔,從來不會因為被打了而屈服。我媽很心疼,但她無法改變這種狀況,她只是高中學校裡的一名圖書館理員,連自己的房子都沒有,帶著個私生子涎著臉住在父母家,平日有什麼活要搶著做,被無緣無故訓斥了也不敢反駁,怕被趕出去,那兩個老人一直不喜歡我們,他們還有別的清清白白的子女。”
話頓了片刻,他又繼續說:“我每次被打傷了,晚上睡覺總會做夢,你一定想不到我夢的是什麼。”
蕭香默然。
“長大後,我的願望是要和我媽搬出來住,可長大需要很長時間,我等不及了,於是高中畢業那年暑假,我不顧我媽反對,去找了爺爺。”他抬起手擋住眼睛,“我們終於有自己的房子了,我也有了其他的所謂的家人。其實在找他之前我已經想得到自己不會受其他親友歡迎,不過結果好算好,他們都挺友善,我還有了花瑜這麼個好朋友,很幸運了。我也不貪心的,我有能力養活我和我媽,並不是衝著花家的家產去的。”
“爺爺是個周全的人,他會為每個人計劃,你也是他的孫子。”蕭香含蓄的說。
“呵呵。”他低笑,意味莫名,“跟你說說我的夢吧。被人傷了我總忍著疼,所以晚上睡覺時,我會夢見別人打我的時候,有個人在我身邊拉我的手,和我站在一起,他不需要多強壯多勇猛,只要在我身邊就夠了,我願意保護他,只希望不再需要孤單的承受疼痛……”
蕭香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對不起麼?每個人心裡都有一些隱痛是別人無法探知的,過去了也就過去了,今天他訴說,也僅是想把這隱痛除去,給心臟減輕負擔。
“有時候很羨慕那些可以親近你的人,可以跟你說他們想要什麼。”他又笑了笑,“我不能。你在我眼中就是個孩子,一個受寵的孩子,偶爾我也會想,要是我比你大就好了,可以順其自然的叫喚你,悶的時候叫你陪我聊天喝酒……只是想想。”
“我不喝酒。而且,”蕭香打趣道:“看文言文都比跟我聊天有趣。”
“乏味得可愛。”他起身,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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